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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一瞬間,溫孤於燕才發現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驚喜過。
哪怕是之前在青樓中的一吻,也沒有此刻讓他難以回神。
溫孤府,染華閣。
溫孤世恒大部分時間都在私塾裡,自從溫孤於燕走後,他在溫孤府裡呆的時間便越來越少,而溫孤夫人因為要避嫌,所以在表面上也從不跟太子別苑有任何來往。
一日復一日,白梅在溫孤府住了快一個月,卻連白櫻一面也沒見著,只是聽說白櫻在太子別苑過得很好,而這一晚,當他在閣樓上遠遠望見了那一身白衣的年輕公子時,才發現綠影死的太冤。
飛鴿傳書這種伎倆,白梅一向不樂此道,而這次,他還是破了例。
太子別苑,心蓮殿。
霜華滿,仙瑤散,人生何處不悲歡。
白櫻收到白梅的書信時,持續僵硬冰冷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變化——皺眉。
知道易雪寒沒死卻不留在京城,換做是別人肯定猜不透易雪寒的心思,可是白櫻卻比誰都明白。
無論是易雪寒,還是郜嫻,他們處處偏袒著溫孤於燕這一點,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起身,穿好衣服,白櫻推了推門。
鎖了。
呵,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他能夠這麼對自己。
只有他。
不生氣,生氣也無用。
白櫻又回到了床邊,武功盡失,下場慘淡,但他無心去關注自己,心心念唸的,還是另外一些事情。
明明是為了復仇才幫那人,可沒想到最後自己竟會為了那人能夠登上帝位而付出了一切。
只是即使這樣,得到的卻是冷嘲熱諷,以及禁錮。
不覺得委屈,想想也算是報應,畢竟自己殺過那麼多的人,鬧過那麼多的亂子,還能平平靜靜地待在那人身邊。
然而,此刻出現的易雪寒卻像是一顆炸彈。
易雪寒要是見著了溫孤於燕,無論發生什麼,無非就只有兩種結果。
可不管哪一種,白櫻都不想看到。
咬咬牙,又寫了張字條放到信鴿腳邊兒的小筒內,由半鎖著的窗戶遞出去,那鴿子便立刻“嗖”地一下飛走了。
那字條上,工工整整地寫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34
34、第 34 章 。。。
胭脂淚,難與眠,只教清月鎖闌珊。
易老夫人說,寒兒,你爹的死,不要怪清淵太子,但是身為人臣,以色事君這種事情你應該有所避諱。
寂靜了半響,默默地看著那紅衣公子走向自己,易雪寒眼角帶笑,盡力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
沒有恨,但是也無法再有以前的悸動。
“你……你沒有死……”似乎是喃喃自語,有似乎是懷疑自己有產生了幻覺。
可是幻覺不該有聲音,也不該這麼真實。
“嗯,草民幸得太子殿下的庇佑,才能免過此劫。”白衣在寒風中翩翩搖晃,如同一隻巨大的白色蝴蝶,易雪寒手中緊握著那白色的氈笠,雪白的羽紗如同蟬翼在分明的指節上顫動。
因為前幾日的高燒剛過,所以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此刻被風一吹,難免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
可是易雪寒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於是盡力挺直了脊樑,站得筆直。
月光下,他穿著白衣,顯得有些單薄。
“那你……”其實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不早些出現”,可是還沒問出口,溫孤於燕的臉色便乍然失了血色:“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因為還殘留一些希望,所以具體的什麼事情,終究是掩藏著沒有說出口。
萬籟俱寂,只剩空月迎天明。
站在離那紅衣公子不足一米遠的地方,易雪寒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神情的變化。同樣的一雙桃花眼,只是多日不見,這才發現那人眼中一直藏著從來不曾發現過的鋒芒。
細膩,卻又讓人忍不住驚慄。
“嗯。”一個字。
握緊了拳頭,單音節的一個“嗯”落入耳中,原本提著的一顆心,突然放了下來。
然後,一沉,再沉。
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溫孤於燕站在原地,難得地覺得窘迫起來。
想要去解釋,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轉機。
如果說一切都是為了他,或許此刻會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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