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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然……我給過你機會的,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選擇你是誰的……
既然你選擇要成為他,那麼,就請你好好珍重,好好入戲吧。
☆、六.6
六.6 我與你情如此水長負情
這幾日總是陰雨連綿,古代沒有除溼器這種東西,房間的溼度越來越高,這讓施文然有點不舒服。
他喜歡陽光,那種熱度能給他還活著的感覺。
那天晚上弋傾文發瘋一樣一陣親吻過後,便神色複雜地盯看了他半晌,忽然一言不發甩袖就走。
他清楚記得,門被關上那一瞬間,片刻前的柔情蜜意全都化為了虛無。
不過施文然覺得,這樣反而好,早點認清自己是誰,或許他也能更自在點。傾風樓的人說實話他一個都不想見,要他假扮成一個人然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與大夥打成一片,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也不想去做。
身上的傷已經不太痛了,於是他一大早就起來,一個人來到了立秋帶他去過的“遺風塘”。
他很喜歡這裡,這種用水築成的世界讓他可以放空自己。
一步步踏在那玉石板上,腳下無邊無際的水,輕慢的雨絲飄蕩在湖面上,一絲絲地遠遠看去竟像是煙霧,迷離溼潤。點點雨滴墜在湖面,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瞬時而起又瞬時滅跡,點點滴滴,連綿不絕。
他漫無目的地順著踏板漸漸走遠,也沒有方向,只是沿著腳下的玉板隨意而行。
可能是入春已深,再過上不久即將入夏,那“依水”的花香又濃郁了不少,花瓣紛紛飄落在那水上,一陣陣隨水起伏,那墜落的勢頭竟讓施文然想到了生與死。
他深深聞了一口,溼氣頃刻間就佔滿了他整個胸腔。
很不可思議,這裡的一切都能讓人安定下來。
他不禁蹲下了身,看著碧清的水中自己的倒影,看得出神。
在這裡,曾有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是這樣一張臉,卻讓一個人愛到了痴狂。他死了嗎?他能看見現在的一切嗎?
如果能看見……他會不會也有遺憾、也有無奈?
施文然當然知道什麼是情有獨鍾,什麼是生死相許,雖然他沒經歷過,也無緣去碰觸這樣一種情感,可是隱隱約約的,他能相信這個名叫紋染的人一定也曾像此時此地的他,站在這裡,為情所苦。
即便所苦的情,他和他,根本就不需要。
施文然抬起頭,忽然看見了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於是他苦笑。
這幾天,弋傾文異常頻繁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偶爾盯著他看,偶爾望著他所有所思……這讓他覺得很詭異。
思緒到了這裡,他沒有站起來,反而坐在了玉石板上,那半沈半浮的水立刻溼透了他下半身的衣衫。
弋傾文手撐著一把紙傘,另一手牢牢端著一碗什麼,慢慢朝他走了過來。
他這次身穿一件淡黃色長衫,外套一件透明的絲衣,衣衫裙襬隨著他的步伐款款飄動。一條白色的細長腰帶系在了腰間,風輕雨飄中,明明只是姿態隨意地踱步而來,施文然卻想到了四個字,風華萬千。施文然忽然憶起,其實在這段時間裡,自己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這個瘋子的樣貌。
於是他屏息凝神,細細瞧了起來。
如果說風析的膚色是凝白如玉,那麼此人的白就近乎了蒼白,這給他一種病態的感覺。不過仔細想想,他是個瘋子,也合情合理。
兩道修長的眉隨著此人的神態,時而緊蹙時而舒展,配上一對狹長的鳳眼,總讓人覺得眉目含情,細膩如春。
而最讓他覺得勾人魂的,還是那雙時時輕輕抿起的唇。尤其在此人沒有笑容的時候,唇角就刻著一種犀利,而且總覺得那抿唇而笑的樣子都很薄情。
這麼看下來,風析要比他漂亮多了,而且風析的微笑很動人,並安撫人心。
但是即便如此,施文然仍然願意說,弋傾文有一張很傾人神魂的臉。
就這麼千思萬想間,弋傾文已經走到他面前,傾過了身將手中的傘撐過一點,為施文然遮去了雨絲。
“我找不到你人,問了立秋,他說你興許會在這。”說著他也蹲下了身,在他一旁坐下,絲毫不介意清湖的水浸溼了他的衣服。
他將手裡的晚遞到施文然面前,語聲很溫軟,“傷藥要喝。”
施文然接下碗,有些詫異,因為那藥湯竟還是熱的。
弋傾文笑笑,“藥涼了就沒有了藥性,對身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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