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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我一路過來用了點真氣暖著。你快喝吧……”
“……”施文然只好點點頭,仰首喝盡了。
中藥熬出的東西實在是苦不堪言,根本是世上最難喝的東西,施文然被苦得微微皺眉。
“是不是很難喝?”
弋傾文伸手入水掬起了清湖的水,和立秋那日所做的一樣,只是立秋用杯,他直接用手將真氣聚在手心一凝氣,然後湊在施文然的嘴邊,“清湖的水很淨,而且甜,喝了過一下口吧。”
施文然頓了頓,有點尷尬。但對方顯然是好意,於是想了想,便低頭就著弋傾文的手,啜飲了起來。
當唇碰到了掌心時,兩人似是都有一怔。
弋傾文的手很涼,而手裡掬著的水卻溫潤甘甜,一溫一涼間,奇異的感覺讓施文然有些恍神。
“喜歡這裡?”
弋傾文見他喝完,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看了他一眼,轉過頭望著陰霾的天,輕聲說道:“都下雨了啊……你身體才好,別又著涼了……”
“房間溼氣太重,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施文然說著,繼續盯著水裡的影子。
弋傾文看他盯著水面出神,有些好笑,於是也湊了過去,與他肩並著肩,水中頓時顯出了兩張面容。
兩人皆是這般容貌俊秀,清澈的水面伴著花瓣花香輕輕晃動,乍一看,實在是般配無比,天作之合。
弋傾文心下一動,伸出右手拉著施文然的右手,指尖相觸,帶著他在水面上就著他的倒影慢慢描繪了起來。
那微涼的體溫立刻透過指尖傳到了施文然,只是指尖下的湖水更是冰涼,相比之下,反而覆蓋在自己手上的溫度還顯得更溫暖些。
弋傾文一邊手把手的臨摹著水中的影像,一邊運起了功力,一股凌厲的真氣從指尖迸出,當兩人的指尖浸入水中一剎,那道真氣如一排匕首橫切過了水面,以兩人的指尖為圓心,頓時一陣水花四濺,方圓百里的湖面被那一道真氣激得波面翻騰,浪花一陣又一陣,帶著花瓣粘了兩人滿身。
施文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抽回了手。
弋傾文反手去牽,拉著他就往湖水裡縱身一跳。施文然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拽著一拉,一口氣沒屏住,沒入水後立刻伸出頭,大口呼吸著。
“你做什麼?”
施文然再一次肯定這人確實是個瘋子,剛才還說淋雨對身體不好,轉眼就把他推到了湖裡。
“於其對著水面中的自己發呆,何不親自感受一下?這水不涼的……”
弋傾文一頭墨玉般的長髮在水中鋪散了開來,施文然一時間沒有回過神,聽他這麼一說,才發現整片湖水都很溫暖,就像溫泉那樣。
他想起剛才那道真氣,頓時明白過來,弋傾文之前就是在暖湖。
“雨絲太涼,你受了傷容易受寒,這水現在溫和,對傷沒有壞處,你浸著也能把剛才的溼氣洗去。”弋傾文摸了下施文然那張,因驚訝而微微泛著紅的臉。
他的眼睛很清澈,沒有一絲陰影,若不是前幾日一場試探,他還不相信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會選擇欺騙。英挺的鼻樑讓一張臉俊氣出眾,記憶中的冰冷和疏離已不復存在,此人眼底的平靜深不見底,好像無論自己將他拖得多深多徹底,他都還能爬起來。
兩人身浸水中,渾身溼漉漉的,弋傾文挑眉,用手一點點揮開他額前的溼發。
“我出門向來隨意,你若有要帶的東西或者需要的事物就告訴立秋,他會替你張羅。”
弋傾文一邊說,一邊面露微笑,好像對兩人之後的出遊很是高興,“隨意看看、隨意走走……然後我帶你去瞧瞧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施文然好奇,就是小說中出現的那些個高手雲集的大會嗎?
“是……”
兩人相處至此,施文然很少正面回答他的話,更不消說主動問他什麼,弋傾文有些吃驚,於是點頭道:“是。三年前,風析去了一次。”
那時的風析一身武|功真的是冠絕天下,“清風嘆”下卷出神入化,他練就最高層,傷人不必自傷,想必當時天下之人已無人能出其右。
“那他參加了之後呢?什麼都沒發生嗎?”施文然回憶了下當初風析救自己的情景,覺得他應該是個高手。
“風析生性淡然,對名利無望。而且他練的心法與佛法相通,傷人的同時也在傷著自己,宗旨就在不教人輕易開殺戒。所以他在練到第十成之前,幾乎沒有傷過人,而真當練到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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