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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廣州找他。”何裡蠢蠢欲動,欣喜和憂慮參半。
衛羽晨手砍在餐桌上,意思何裡別高興得太早,“他打電話只告訴我他要離開去國外。然後他就結束通話電話。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逃能解決問題嗎?”衛羽晨看何裡一臉傷心欲絕,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神色,慰藉道:“要是一份感情真的不屬於你,放棄何嘗不是一種美德呢。何裡,放了自己,開始新的生活。”
“你別再說要我放棄感情的話,否則我翻臉不認人。”何裡起身往酒吧外走去,Risto丟下酒錢,尾隨其後。Risto背著手,一邊欣賞馬路旁的各色店面和各類人一邊在何裡的身後自言自語著:“我就不會那麼悲觀,我相信我會等到他的,要是上帝願意讓我們之間生出緣分,他就會回來,就會接受我。酒吧老闆是對的,不屬於自己的不能強求。”
何裡轉過身來,尖銳地對Risto說:“你憑什麼認為明浩就會和你在一起,憑什麼說你們就是有緣分的?你知道我和明浩之間的故事嗎?那些是真正存在的,明浩跟我在一起時的幸福不是偽裝,是真真實實的。不管我們有沒有緣分,我願意等他一輩子。沒遇到他之前,我真的後悔過自己是Gay,但遇到他,不管Gay這條路有多麼艱難我都不會後悔……”何裡的眼睛通紅,他心裡狂叫:明浩,你在哪兒?我再也不讓你感到一絲難過了,我發誓,只要你回來,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很乖很聽話不發脾氣,不跟任何別的男生女生說話……
全世界突然黑了下來,螢火蟲幽幽地騰起,彌散在空氣的各個角落。何裡看到明浩從遠處朝自己一點點走來,他穿著純白色的散發刺眼光線的襯衣,烏黑的短髮被空靈的微風輕輕吹拂著,他的微笑那樣燦爛。明浩走近何裡,朝何裡伸出右手,何裡不自覺地伸出左手去握住明浩的手──但他握不住明浩的手,明浩就如同一曲可以看得見的抒情曲。
何裡急了,去抱明浩,一抱,明浩和螢火蟲點綴的夜色一併破碎……街兩旁的路燈猛地開放,Risto驚恐地望著何裡,沒有明浩……
何裡突然想起他是去Crime酒吧買醉的,結果弄得滿腦子清晰的思緒出來。現在何裡只想隻身獨份地去喝喝酒,什麼朋友家人對此時此刻的何裡而言沒有任何一絲意義,既然要寂寞,既然要悲楚,那就寂寞到烏有,悲楚到爛掉。
於是何裡對Risto說:“你不用陪我散心了,我平靜一下就會立馬回去,你的車還在酒吧門口,你就先開車回去吧。”Risto十分不解地望著何裡,何裡苦澀地笑笑,“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大男人,沒喝醉酒,自己能行的,走吧。”
Risto深吸一口氣,憂心地蹙蹙眉頭,手乾硬地拍在何裡的肩上,“你自己要小心,我就先走了。”
何裡看著Risto遠去的背影,心裡突然輕鬆起來,彷彿沒有人生的負擔,只是一個人活在自己逼仄緊促的世界裡,被死亡護罩著,沒有傷害,只有寧靜的絕望,絕望如雪,看不清回憶的顏色。
何裡一踏進中柏大廈,守門大爺就放下手上的雪茄趕緊走到何裡的面前,神秘兮兮地告訴他:“剛才有一個商場巨頭來找你,叫何振明來著,我在時報上見過他,他現在就在樓上。”何裡沒聽守門大爺繼續講吓去,忐忑不安地走上樓。何振明應該是第二次來何裡的私人住所,與第一次相隔近兩年了,想必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何裡。
何振明就站在何裡的房門口,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快速地按壓著,應該是給誰發簡訊。何裡神思漂浮地走過去,小聲地叫了聲“爸”。何振明慵懶地回應道:“嗯──”何裡面色蒼白,他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爸,您讓一下,我開啟門,進屋聊。”何振明搖搖頭,冷漠地阻止道:“就在外面說,我想知道一些情況,關於你的。”這句話的最後四個字顯得很幽深。
何裡將鑰匙在手心裡小拋一個幅度,放進口袋裡,低頭等著何振明質問他。何振明問他為什麼這段時間沒有去公司裡,何裡說想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心態。何振明又問何裡好好的幹嘛調整心態,何裡不說話,心裡湧起一股一股的酸水。
何振明昂首左右望了望,懸浮著聲線問:“怎麼沒看到莫雪?”
“她回家去看望爸媽了。”
“是嗎?”何振明極其認真嚴肅地看著何裡的眼睛,堅硬的皮鞋底板在地板上踏出細碎緊張的聲音,路徑的空氣都會在何振明的臉龐上心驚膽顫一下就快速溜走,“她回家好長一段時間了吧,估計你沒有主動給她打一通電話。”
何裡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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