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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羽晨一拍腦門，斜眼皺眉地看了眼阿7，長嘆一口氣，挺直身子拉長聲音叫喊服務員：“我說怎麼回事，多久了，酒水怎麼還沒上來，不想領月錢了還是咋的。”接著，衛羽晨恭敬地邀請阿7坐下，說他去催催服務員。

阿7看著衛羽晨離開VIP區後，從Risto的手上拿過玫瑰花，輕輕地嗅了一口，娘味十足，“你是美國人嗎？”Risto意味深重地打量阿7，點點頭。阿7繼續問：“你的資料？”Risto不明白阿7的網路風格的交友方式，只得閉口不言。阿7顯然略有尷尬，食指沿著眉心滑向鼻尖，“你，不懂漢語嗎？”

“懂。”Risto深情地看著阿7，手慢慢滑向阿7的手，中指觸碰到阿7的手側時，服務員大聲咳嗽了一聲，Risto連忙將手收回，服務員將酒水和酒杯安放在餐桌上後對阿7小聲說道：“你小子今天犯的是哪門子的桃花運，竟然有老外看上你了，厲害！”服務員快速欣賞了一下漠然的何裡和無所畏懼的Risto，不捨不甘地拿著餐盤離開。

等服務員離開，Risto嬉笑著問何裡對阿7有沒有興趣，要是沒有興趣他就把阿7獨個霸佔了。何裡給自己倒上一杯XO，一飲而盡，面無人色的回答：“你喜歡誰都跟我沒關係，你儘管享受好了。”何裡一直都不稀得看阿7一眼，他腦子裡只有明浩，明浩是他的天堂，他的所有，他無人替代的珍寶。

Risto親手替阿7倒上一杯酒，親手遞到他面前，“喝吧！”Risto的手指在阿7的臉頰上曖昧地彈奏了幾下，然後將手指放到自己的鼻前，深吸一口氣，笑道：“你用的是什麼粉底液，很細膩？”Risto拿起桌上的餐巾紙，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手指上的白色粉末。

阿7臉上的“受寵若驚”頓時塌陷瓦解，啞然失笑，狡辯道：“我沒有，一個男生用什麼粉底液。”阿7膽顫心驚地自摸了一下臉頰，眼睛卻不敢看著泛白的手指肚，“可能是敷過面膜沒洗臉，那面膜的質量不好。”

Risto大吃一驚，“你還敷面膜啊！難怪你的臉跟其它地方的顏色差那麼多……呃，喝酒嗎？”阿7不確定地點點頭，端起酒杯，緊閉雙眼，神情糾結地喝下一大杯XO，如同喝下了一大杯毒藥，臉色霎時鐵青。Risto拍手稱讚道：“不錯不錯，很MAN，我喜歡你這種大男人，喜歡。問一個問題可以嗎？”Risto模仿出阿7剛才拿酒的手姿，問：“這被稱為什麼指，名字我不清楚了。”

阿7身子一震，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蘭花指。”但阿7還是帶著一種被極端羞辱後的絕望情緒告訴Risto答案，現在他想找到一個臺階走開並挽回些許面子，否則他以後都沒臉來Crime酒吧。似乎Risto還不想適可而止，給阿7再次倒上一杯烈酒，說：“這杯是酒吧老闆請你的，由我替代。他對你很抱歉，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太帥氣了，他太老了。”

“我不是很帥啊。”阿7終於說了句實話，但他卻附加了一句非實話，“我氣質方面可能好一點，所以衛羽晨一直對我有意思。”然後阿7有些得意地說：“你知道嗎，衛羽晨是直男，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能把直男吸引住。”

“你怎麼斷定衛羽晨對你有意思？”何裡突然插上一句。

“他老偷看我。”

“偷看你？！”不知道衛羽晨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的，“我看你是因為你有時候的打扮很那個，我剛開始以為你是──女的，還有，你能不能別化妝，一個大男人描什麼眉塗什麼眼影，你看看人家何裡和他朋友跟你是一個圈子的，同樣是男人，他們怎麼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爛事兒。所以，你別再纏著我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男的。”衛羽晨真的憤怒了。

何裡的臉色更不好，“你把他介紹給我倆認識就是想解脫自己嗎？你自己都覺得他很爛，難道我們就會喜歡嗎？”

Risto拍拍何裡的肩，“你放心，剛才我只是戲弄他而已，我的心裡只有明浩一個人。”

（九十五）Risto和何裡的暴力傾向3

衛羽晨聽到明浩二字，突然想起什麼，提開阿7，自己坐在沙發上，“前幾天明浩打了個電話給我。”，沒等衛羽晨說完話，何裡和Risto同時急叫道：“說了什麼？”衛羽晨兇狠地望著還佇立在身旁的阿7，建議他去洗手間補補妝。阿7哭喪著臉走開。衛羽晨對何裡和Risto嚴肅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他用的是公用電話打給我的，我查了一下，是廣州那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