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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擠壓出一絲憤怒,試著擴大嗓音說:“是莫雪告訴您什麼了嗎?”
“你不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哪對夫妻像你們這樣,剛結婚不久就鬧矛盾?我,何振明在這警告你,給我把莫雪接回來,態度給老子誠懇點,現在公司交給你了,你應該給我弄個孫子。”
“這不是交易,難道您給我公司就是為了讓我給您孫子麼?”
何振明揉揉拳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你覺得是交易就是交易,但我警告你一句,你是我的兒子,我給了你生命就有權安排你的生活。”何振明側側身,佯裝笑臉,“你好像跟我說過,你喜歡什麼人來著,不是女人的那個人,好吧,直接點,你喜歡的是男的?咿──我納悶了,男的有什麼好喜歡的,他有的你也有,莫非……你沒有?我生的是女孩?”何振明突然吼叫起來:“你給老子少變態了,男人就該喜歡女人,要是你還給我撒酒瘋,口口聲聲說喜歡男人什麼的休怪我不客氣,我寧願打斷你的狗腿也不願看到你追一條公狗跑……何裡,你給我記住了,你是男的,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喜歡男人是那些神經病的事情……”
何裡的眼裡泛著淚光,抽泣道:“我現在心裡很痛苦,沒有人理解我,我每天活得好累好累。”這是刻骨銘心的無助,是深不見底的乞求,是遙遙無期的悲慘時光。
何振明將臉湊近明浩的臉,仔細打量他的淚光和糾結悲痛的神情,諷刺道:“第一次見你哭,是在乞求我什麼嗎?乞求我允許你跟那個男生在一起,然後到處炫耀你們的怪胎關係?你能少給我丟臉嗎?”
“我沒有乞求你,我沒有乞求任何人,我的心裡真的真的很難受,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你能放過我嗎?你再逼我,我怕自己活不下去了。”何裡的身子在震顫,真擔心他會咬舌自盡。
“那你現在可以去死,我可以當作沒你這個兒子,我的這個主意怎麼樣?”何振明笑得很狂妄很陰邪。
“不行,他還沒找到,我還不能死。”何裡的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聲音很細小,風一吹就蒸發掉。
這時,何振明的手機響起。何振明不耐煩地接通,對方問他現在有時間出來喝杯酒嗎。何振明連忙賠笑,偽裝熱情道:“是劉總啊,我正在路上,什麼地方?我馬上就趕到。”何振明通完電話,利索地收好手機,高傲地從何裡面前走出兩步,轉身在何裡的背上輕撫了一下,平心定氣地交代道:“去把莫雪接回來,然後好好待她,生個孩子。有時間再來看你。”
何振明消失,何裡開啟門,走進去,輕輕關上門,倒在冰涼的地板上,睡去。睡去,還會醒來嗎?他眼角的淚痕會有一天干掉嗎?他現在為什麼那麼像一場令人窒息的大雪,慘白的面色,漂浮的氣息,悲傷的調調。彷彿這個冬天就此凝固了,不再遠去,曾經憂鬱的那個人不再回來。
(九十六)想你時的頹廢
如夢的日子,恍恍惚惚中,又碎了一年零一天。
拼命工作是緩解傷痛的最好方式,何裡是這樣說的。當何裡的朋友諷刺他成熟得比別人快時,他只是滄桑一笑,摸摸自己毛糙的絡腮鬍,再迅速進入到機械狀態。當然,悲傷的人也是有性慾的,儘管他把莫雪接回來了,但他誓死不跟莫雪同床,那讓他覺得恐怖。他每次有慾望的時候就會瘋狂地思念明浩,瘋狂渴望抱住明浩,就會不自覺地用手去解決需要。
何裡靠自己解決需要的次數越來越多,情緒越來越低落,儘管他知道這樣做對身體不好,但他就是無法控制,因為每一次慾望降臨的時候就是他的心最痛的時候。
而Risto到處旅遊,反正Risto在給何裡發的郵件是這樣說的──我打算去下一個城市旅遊……何裡心裡明白Risto是一個急性子,不願意守在原地等明浩回來,哪怕沒有目的地到處找也比守株待兔要強上幾百倍,至少不會像他那樣整天心裡空鬧鬧的。何裡的思想跟Risto則不同,他相信明浩會回來的,相信明浩是愛他的,明浩只是找個地方去療傷了,心痊癒後自然就會回到他的懷抱。
12.16,今晚8點是公司年終尾牙,將有幾位高管和部分員工湊在一家高檔餐廳吃頓飯。能跟最高BOSS窩在一張餐桌上吃頓飯是大部分人的希望,這些高管和員工怎麼能隨便對待?一個比一個打扮得誘人和奢華,在嘴上沒少抹蜂蜜。
吃完飯,男人女人都醉得暈暈乎乎,勾肩搭背地從餐廳裡走出來,嘴裡哼哼唧唧個沒玩,或者大嚎一些俗爛的老歌,再或者說一些色情的話兒,曾經氣質高昂的高管在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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