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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他的眸光堅定,語氣沉穩,“真相確實如此,紅河嶺一案乃家父之過。功過不可相抵,我也並不願推脫,父債子償,此一跪,便代表我的誠意。”
所有人都呆住了,蘇世輝騰地站了起來,就連早就透過氣的皇帝,都沒想到李晏會真的做到這個地步。
當著文武百官,便似當著全天下的面,將這個罪責一肩扛起,這份膽量,這份擔當,叫人震驚。
那十來個人也都驚住了,久久不能言語,剛剛還憤懣的快要爆炸的心情,被這重重的一跪,好似都緩解不少。
這可是洛陽王啊,若他不願,這世間有誰能逼他下跪?
而李晏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跟燕三白說起這個決定,並說服他的時候,曾這樣說過——“下跪並不一定是屈辱,站著的人,不一定比跪著的人更有尊嚴。反正我還是我,即使我跪著,天塌下來的時候,也還頂得住。”
李晏繼續道:“罪己書很快便會由官府張貼,所有的補償皆由洛陽王府承擔,你們原諒我也罷,恨我也罷,只是我這條命留著還有用,卻是不能給的。”
事已至此,其餘人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他們沒有想到李刈的兒子竟會是這樣一個人,如此真切而坦蕩。
而他們更發現,這件案子已審無可審,所有的陰謀詭計在這份坦蕩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第100章 無人應答
紅河嶺一案就這麼塵埃落定了,來得快,去得也快。藏在幕後之人斷然不會想到李晏會用這種方式來平定,而對於鄭庸他們來說,人死不能復生,一個充滿誠意的道歉以及大白於天下的真相,比什麼都好。
那可是堂堂帝王家,能讓他們下跪,也算值了。
於是那夜被敲響的鳴冤鼓就這麼停了,喊冤聲像水中的波紋,一圈一圈擴散開來,漸漸的也就消弭於無形。
當然,這事兒不可能因為李晏幾句話而真正的結束,皇家既然承認了這個錯誤,那後續的一些安撫事宜肯定還是要周到的,重新請法師超度,或者立一座往生碑,等等等等,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李晏站起來,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塵土,旁人看他的目光有不解,有敬佩,有懷疑,但這些都影響不了他,他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洛陽王,身邊站著他最愛的俠探。
“走吧。”李晏轉頭看向燕三白,這天上地下,只需要一人懂他就足夠了。
燕三白點點頭,於是兩人就如事了拂衣去,相攜而歸。
問他去哪裡?回去繼續禁足咯。
回宮後,皇帝就將李晏召到了御書房,與他商量接下來的事。看著模樣愈發像黎王的李晏,皇帝途中幾度欲言又止。
李晏卻好似什麼都沒看出來,談完話,就徑自回了重霄殿。大理寺的事兒業已傳回了宮裡,太后娘娘遣人送來了小粽子,大約是想讓李晏開心些。
小粽子得了吩咐,變得尤為乖巧,暖呼呼的小手一直牽著他的晏哥哥。
燕三白見叔侄兩相處的很融洽,便重新出了趟宮。他要去找關卿辭,方才審案之時關卿辭把真相說得鉅細靡遺,顯然是有人又告訴了他。雖說那些原本便是李晏打算說出來的,但對方顯然用心險惡,若李晏不打算坦白,那關卿辭勢必和他們就此決裂。
但燕三白找過去的時候,卻被告知關卿辭不在,他把事情都交給了章琰,便獨自出去了。
燕三白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上次一起來過的那家餛飩攤上,桌上擺著兩碗剛出爐的餛飩,似是在等人。
他等的就是燕三白,他知道燕三白一定會來找他。
“坐。”關卿辭幫他拉了拉凳子,燕三白便也大大方方的坐下了,看著面前的餛飩,驚訝於關卿辭還記得自己的口味,“這是給我的?”
關卿辭點點頭,透過碗裡升起的薄霧看著燕三白下了筷子,便主動坦言道:“那些事情是秋蟬告訴我的。”
秋蟬?燕三白頓了頓,隨即釋然。他這幾天想得太多,竟是把秋蟬給忘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關卿辭道。
“什麼問題?”
“羅剎……可否參與了那場屠殺?”
燕三白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沉默了半晌,搖搖頭,“沒有,等他趕到的時候,屠殺已經接近尾聲了。”
關卿辭很快便想到了關鍵點,“也就是說,黎王雖然指使暗衛進行肅清,但這個命令繞過了統領羅剎?”
“是,黎王是個很多疑的人,如果他認為這個人會壞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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