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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適坐在床上,雙眼渙散。他感覺自己苦心經營的偽裝,已出現了諸多裂痕。內在那個醜陋不堪的自己,始終都不敢表露出來。他長嘆一口氣,抑鬱感卻依然禁錮著身體,當下只深深地覺得,心力憔悴……
☆、相濡以沫
因第三者薛適的介入,與莫閒交往三年的前男友遲秋,成為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遲秋同樣是個極其敏感的人。莫閒與薛適初次幽會那晚,是騙過遲秋,故意將回京時間多說了一天。不曾想,遲秋每日都會去停車場檢視莫閒的夏利車,那天發現,車挪了位置,他便猛然嗅出了端倪。
之後,遲秋與莫閒的爭吵加劇,他越是害怕失去,就越是歇斯底里。
曖昧階段,將薛適與莫閒定性的關鍵,即是那條簡訊:
你對我是認真的嗎?
其實,當初若仔細想想,便也能察覺,這是莫閒與遲秋攤牌後,遲秋親手發來的。稍嫌軟弱的莫閒,將決定權推給了薛適。薛適卻因事態的發展,不得不回覆了唯一的選擇。身處絕境邊緣的遲秋,這才盼到了預期之中的裁決。
薛適自知,對於莫閒的愛,他不及遲秋。那種幾近痴狂的投入,是薛適無法匹敵的。
莫閒初患腎病時,他曾向薛適發簡訊報備,說遲秋要來醫院看他。幾乎是在莫閒病倒的第一時間,遲秋便奔赴了醫院。薛適並不在意,也不曾多想,只是不知道遲秋的反撲,會持續幾波。
六月上旬,莫阿姨離開了北京。莫閒與薛適別過她,雖有不捨,但各自也隱隱透著一股輕鬆,起碼不會再因還害怕將尖銳溼疣傳給她而提心吊膽了。
隨後,薛適回到學校,遲秋便偷偷找了莫閒一次。
據莫閒交代,遲秋索吻,莫閒竟將薛適得病的事告知對方,以此為由回絕了。遲秋說不在乎,兩人便吻上了,別的什麼都沒幹。薛適聽罷,竟頗為寬心地將此事忘卻了。
過了半月有餘,薛適在學校時,收到了莫閒這樣一條簡訊:
遲秋今天找我來了,說自己得了尖銳溼疣,問能不能暫住在我家裡避一避。
薛適看過後,頓時懵了。他定是排斥遲秋的,但也總隱隱覺得虧欠對方。而今,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遲秋染上性病,便令他更加難以釋懷。況且,尖銳溼疣的潛伏期相對較長,若論確切的感染日,也應該是莫閒與遲秋三月三十一日訣別那天。莫閒是出軌的一方,然而他粗心大意,怎會有保護遲秋的心思,定是發生了性關係,又不曾戴套,才招此禍患的。
對於遲秋不厭其煩的反攻,薛適本就愧疚,自然也無心應戰。他只是覺得洩氣,礙於莫閒這種半推半就的軟弱態度,他不禁懊喪,心內情緒,已是複雜到了極點。
好在,莫閒猶豫許久,還是回絕了遲秋。日後,就再也沒有此人的訊息了。每當莫閒提起遲秋時,薛適雖厭惡,但也總會感到絲絲的愧疚繞上心頭,難以消除。
莫閒患了慢性腎病,醫生叮囑他要限制房事。薛適得了尖銳溼疣,也暫時斷絕了性…
愛生活。兩個病人,傷了各自的命根,他們緊緊依偎,互相舔著對方的傷口。
那段時間,薛適總覺得生活十分艱難,學校與家裡都要顧到,還要裝出平安無事的樣子。心底積攢的壓抑,令他漸漸不堪重負。
唯一能獲得平靜的時刻,便是和莫閒膩在一起,倆人聊聊天,玩玩遊戲,一起下廚做飯,內心總會得到些莫名的滿足。
二人互相照顧,互相扶持。薛適負責家裡的衛生,準備每日的飯菜,儘量迎合著莫閒的口味以及他的身體狀況。每晚臨睡前,莫閒在薛適的患處抹藥,還總開一些不著邊際的玩笑,逗薛適開心。
有時想想,得病不是一件壞事。它是一種徵兆,提點著人們去糾正往日錯誤的生活習慣,逼迫著你去愛惜自己的身體。莫閒與薛適,漸漸懂得了心態的重要性。面對疾病,積極治療,其他的,就不要多想。心中越有負擔,病情就越是嚴重。倆人終日傻呵呵地過活,幾乎是到了沒心沒肺的境界。
那段時間,薛適需要回醫院定期複查。他很害怕那個地方,莫閒便次次都陪著他。
負責治療薛適的大夫柳楊,態度始終和藹,這讓薛適倍感欣慰。數月後,患處已被治癒,慘不忍睹的後身,也恢復了原貌。而後幾次複查,柳楊用某種造型奇特的透明工具細細檢查了薛適的直腸,確認沒有病變反應,才使莫閒和薛適放下心來。
情緒平復之後,薛適才有心偷偷觀察了大夫柳楊。他有一張國字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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