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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他一眼,將煙滅在菸灰缸裡面。腿是軟的怎麼有可能下床去離他“遠一點”,我現在連去浴室的力氣都沒有。他也沒有去,蓋著我的被子靠在我的床上,當然,還用了用我的身體。他的體溫高的嚇人,隔了半臂遠仍是存在感極強。我往床邊上靠了靠,已經不喜歡被人壓迫的感覺了。
至於床上的事情……呵呵,那又要做別番想法了。
凡事皆有因果報應,我們都來等這一番果和那一直的因。
想著他雖然偶爾做愛過後會在這裡呆一呆,但必然會走的。我拉起另一條被子蓋在臉上等著他自己走。
他卻偏不遂我願,伸手將我從被子裡翻出來,赤裸而熾熱的手臂按在我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看我:“你就真準備這樣在夜城混下去?”
我半睜了眼睛,有些睏意:“這個地方適合我,這點你我都清楚。”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朝陽哥,如果你要回西區就回去吧,我不留你。”
我有些意外,琢磨他有什麼深意也沒琢磨出來只得問:“這是命令麼?”
“只是選擇,朝陽哥。”他說的誠懇,但他向來善於偽善。
我眯了眼睛笑:“還是留在夜城吧,我現在覺得這裡挺好的。”
他頹然鬆了手,但仍是不准我睡覺,手在我額上蓋了蓋問道:“你怎麼總是發燒?”
我翻了身,躲開他的手,不知怎麼的竟脫口而出:“這得要謝謝你和江藍。”
這段時間他對我態度依舊如同往常不冷不熱不陰不陽,偶有些時候心血來潮關心一下也被我習慣性的搪塞過去,我不需要彌補。
一個有罪的人不需要彌補,一個有罪的人沒有資格。他們在看著我贖罪,透過那雙酷似童佳的眼睛。這次江越全然不同以往。他看我半晌竟然矮下身躺在我身邊,把頭靠在我胸口,輕聲道…………我與他相處這麼久,從沒聽過他用這樣軟弱的語氣同我說話:“朝陽哥,是我對不起你,只請你不要這樣活著,你不瘋,我也會瘋。”
我沒見過這樣子的江越,他總是高高在上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何時見他如此卑躬屈膝尋求我的原諒。我不去考慮他的懺悔,只感覺他的面板有些涼,不知是不是例行發燒的緣故,一切朦朦朧朧的,有太多東西看不清道不明,矇蔽了我的世界,分不清真偽。人總是怕重蹈覆轍的,我決定不相信他。
“你今天倒有幾分反常。”我說的風輕雲淡伸出手來摟住他,他的面板涼,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少爺,你不用說這些話,我這樣的活不正是順了您的意願麼?”
他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牢牢鎖住我,是從未有過的萬般無奈,抽出兩隻手臂來,將我牢牢固定幾乎要人透不過氣來:“朝陽哥,過去確實是我傷你太深。那時你雖說愛我,我卻總覺抓不住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愛我。小時我體弱多病在國外又有人監視,想要些什麼總不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越在意什麼就越要裝作不在意。但我對你在乎,真的在乎。”
他那激動的樣子幾乎要將心肺掏出來讓我驗明正身,無錯畏懼的又像是一個孩子。讓我感到無比心痛。我們之間,怕是再沒有可能,我們之間是最為脆弱的關聯。今朝複合明朝反目,這便是我與他無可避免的套路,我與他,林朝陽和江越,只能活著算計,死著敵對,再沒有相互依靠的可能。
眼裡有了淚意,但絕不能落下來,紅塵弄人,他若早些這樣,我便不會挨那一槍,又張開腿去伺候別的男人,我便不會自甘墮落,又毫不猶豫葬送了那孩子的性命。
然而他這樣的話是否太言情了些。這樣的話不該從江越嘴裡說出來,卻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他竟能說的出來。
人總是失去後才說珍惜和悔不當初。
我現在不僅是個罪犯,還是個心防慎重的罪犯,但他既然把話說的明白,我也不再躲躲閃閃,將話說的明白些。
我仰起身來,不再嘻皮笑臉,對他正色道:“你說這些是想要挽回什麼?江越,你要記住,當你讓江藍拿槍指著我的時候就永遠失去得到我的資格。也許你知道什麼要彌補,也或許你真的覺得自己錯的太多,但人總要在失去後才說珍惜,說悔不當初。那時我信心滿滿你會用小召換我回青金,但你做出了同你父親一樣的選擇,只不過皇淶換成了我,這雖是報應,但偏偏是你……江越,人總要吃一塹長一智,也總要認清現實,我已認清現實也被現實打敗無數回,所以,”我從他懷裡脫身出來:“即使這次你是真的,我依然沒有辦法相信,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