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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立刻變得雪白,破裂的唇角處隱約能看到絲絲的血痕。
宋致遠將柺杖向地下“篤”的杵了一下,對身後一個人厲聲說道:“把錄音放給他聽!”
總跟在宋致遠身邊的高個子從身上掏出一個只有小冊子大小的手提電腦,按了幾個鍵後那裡面傳出了廖塵玉的聲音:“不管你跑得多遠,你總是想有一個慈愛的父親和一個和善的哥哥的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又為什麼每週都要給他們通上幾個電話呢?如果您還想保持這種令人感動的父慈子孝關係,那您得幫我一個小忙,當然您也會從中獲益的。”
緊跟著的是祁業翔的笑聲:“廖老師,如今你是如日中天,就連跟在你舅舅身邊幾十年的徐廣勳和韓老三也被你一個弄到監獄裡斃掉了,一個逃到國外整天跟鼴鼠似的躲躲藏藏,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呢?”
廖塵玉的聲調溫文爾雅,聲線略低,在錄音裡極好辨認:“呵呵,那兩個人吃喝嫖賭,殺人放火,被我抓到把柄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周昌仁,這個人跟我舅舅有三十年的交情,平時中規中矩,沒什麼野心,除了喝酒沒有任何愛好,平時做事情又特別謹慎,尾巴藏的嚴實著呢。我派人在他身邊待了兩年都沒找出任何破綻。”
“周昌仁?就是每次去提貨的那個老周?”
“是。韓國那邊的貨源是我聯絡的,你這邊也是我牽頭的。可最後老頭兒卻把取貨、走貨、提款的事全都交給姓周的了。”廖塵玉的聲音聽上去忿忿的。
“其實你舅舅沒有子女,他手下的產業還有那些合法與不合法的生意遲早都會是你的,你又何必這麼急功近利呢?”
“呵呵,說起急功近利,這個詞形容你更合適吧,你不急功近利為什麼不去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裝修塗料生意、起早貪黑的經營好你那個十來個人的小公司卻和我們這些人攪在一起?祁業翔,其實你我都是一路人,這你知道的。”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
“你只需要告訴我下次來貨的時間和倉庫地點,再提前一天通知周昌仁去取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祁業翔低聲地笑起來:“時間地點只有我和周昌仁知道,要是他提前一天去了拿不到貨或是在取貨的路上被人殺了我第一個就會被懷疑,到時候恐怕你舅舅會要我去給那姓周的陪葬。”
“你放心,周昌仁那天不會出任何意外,我只是要把海洛因換成麵粉。”電腦裡廖塵玉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安排在周昌仁身邊的人知道他剛在天津市私租了一處庫房,第二天真的海洛因一到我就把16箱貨全部送到那個庫房裡去,我甚至可以在箱子上偽造出周昌仁的指紋痕跡,到時候不用我殺他老頭兒自然會殺了他。我舅舅年紀大了,只要除去了周昌仁,整個組織裡就都是我的勢力了,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行。”
祁業翔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我又不是你的小情,說什麼‘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行’這種話?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恐怕等不到你一人坐大後再管你要報酬,萬一你玩砸了我也是要逃命的,你總得提前給我些跑路的錢吧。”
“你想要多少?”
“取貨的時間300萬,取貨的地點300萬,如果你成功了以後每次出貨的四分之一利潤歸我,不過這是後話了,明天你還是先撥600萬美金到我賬戶上來吧。”錄音裡能清晰的聽到祁業翔起身拿東西離開的聲音,“不要晚了,美元就快貶值了呢。”
……
宋致遠盯著廖塵玉,好像要從他的眼裡一直看進他的心裡:“祁業翔剛把錄音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他剪接、偽造出來的,這些天我暗地裡派了很多人去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也讓祁業翔完全按你的要求去做,結果你後面的每一步行動都和祁業翔告訴我的一模一樣,唯獨沒料到的是你最後想把祁業翔也一塊算計進去,塵玉,你真的是太聰明瞭。”宋致遠用柺杖敲了敲隔壁的房門,門開啟后里面有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被反絞了雙手,堵住了嘴巴,站在他身後的拿槍的中年人把堵在那人嘴上的毛巾用力扯了下來,那個黝黑膚色的年輕人哭喪著臉對廖塵玉說道:“老師,他們那天在車裡用槍指著我的頭,讓我對葉朝開一槍但不許打死他,我,我就……我不想死……廖老師,我……”
宋致遠溫和的對廖塵玉說:“塵玉,幫你押送毒品去天津市老周的倉庫和浙江祁業翔家的那幫人也全都在我這兒,你要不要也見見他們?”
廖塵玉臉色已是毫無血色,只有嘴角邊還留著絲絲血痕,聽到宋致遠這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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