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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塵玉一下子跪在了宋致遠的腳邊。
“塵玉,你知道如果是別人辦了這種事情他會是什麼下場的吧。”
廖塵玉跪在那裡一言不發,既不討饒也不乞命。
“你媽媽去世8年了,你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吧。”
聽了這話廖塵玉的身體顫慄了一下。
“我記得在你媽媽小的時候我給她買過一本彩色畫冊,上面畫著荷蘭的風車和鬱金香,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老說以後要搬去荷蘭,可惜在她生前我一直沒能帶她去。”宋致遠嘆了口氣,“你媽媽臨終前要我照顧好你,可現在……”說到這裡宋致遠一向冷酷的臉上竟流露出了些許的溫情和遺憾,但他很快就轉移開了話題,“我上個月在阿姆斯特丹買了一處住房,還在旁邊的公墓處買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我明天派人送你媽媽的骨灰和你一起去阿姆斯特丹,只要你這輩子不離開荷蘭,我就保你一命。如果你離開那裡一步,”宋致遠慢慢的踱到廖塵玉的身邊,用像乾裂樹枝一樣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那你也不要怨舅舅不顧血肉親情了。”
宋致遠抬起頭來剛好看到了周昌仁死盯著廖塵玉的血紅眼睛,他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你若是離開荷蘭,就算我不動手殺你,怕是你的這些叔叔伯伯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這些你自己心裡清楚。”
……
祁業翔開車離開宋致遠住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4點,馬路上幾乎空無一人。
當他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放在旁邊車座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悠揚,拿起來聽時裡面傳出的是廖塵玉變了調子的聲音:“祁業翔,你從一開始就出賣我!”
“廖老師,我是商人,最擅長的就是判斷哪筆生意該做哪筆不該做,哪些人可以合作那些人不可以合作。你說過我們是一路人,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過沒想到你舅舅這麼念舊情,你現在居然還能活著,真是該去拜拜佛了。”
“你怎麼會有那次錄音的?”
“呵呵,最近你舅舅身邊的親信都被你除的差不多了,我可不想跟那些人一樣死都死不明白。這幾個月我每次去見你都帶著錄音筆,所以不只是那次錄音,我們以前的每次對話我都有,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複製一份給你。”
“好,好。”廖塵玉的聲音失掉了以往的溫和優雅,透出了陰毒,“其實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弈棋者也沒有把握能夠贏每一局棋,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如果今晚我輸了該做些什麼?”
“你想殺我?謝謝提醒,以後我會注意人身安全的。哦,對了,如果你在荷蘭實在悶了就寄張明信片給我。”
“祁業翔,呵呵呵,玩陰謀詭計你比我在行,可殺人放火我比你在行。等你對我有了防備,我就再也殺不了你了。”
祁業翔警惕的放慢了車速,橙色的路燈光芒灑滿了車輛稀少的大路,四周鋼筋水泥築成的高樓大廈像一個個棲生在城市裡的古怪生物。
電話的另一端響起廖塵玉陰冷的笑聲:“聽說你以前出過車禍?不知道你現在的車技……”
祁業翔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沒聽廖塵玉說完就猛地剎住了車,在車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祁業翔聽到一聲雷霹似的巨響,熾熱灼人的火焰和令人窒息的煙塵迅速而來,將他徹底封鎖了起來。
第二十五章 (上)
葉朝醒來的時候還沒睜眼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
像每天清晨在家裡醒來時一樣,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床頭的鬧鐘,卻發現手背上連著長長的輸液管道,一個護士“哎、哎”的喊著制止了他:“你找什麼呢?需要什麼我給你拿。”
開始時葉朝只覺得昏昏沉沉,恍惚間憶起了黑色車裡那張冷酷的臉,大腦似乎也慢慢的清醒了起來:“這裡是醫院?”
“是啊,前天你在朱雀大街被槍擊了,有印象不?”小護士操著葉朝從沒聽過的外地口音問他,看到葉朝點了點頭後又繼續說道,“前天中午給你做的手術,你放心,沒有傷到重要的內臟器官,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休息個20多天就會好的。把你家人的電話號碼告訴我,醫院會幫你聯絡親屬的。”
葉朝想了想覺得著件事怎麼也不能讓葉暮知道,省的他大老遠的跟著擔心,他看了看紮了個馬尾辨的小護士說道:“我家人都不在燁市,麻煩你幫我給我的單位去個電話吧,我好幾天沒上班了。”
“行,”小護士挺乾脆的答應了,剛想轉頭走的時候又說到,“對了,因為是槍擊,醫院方面已經通知朱雀區派出所了,警察昨天來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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