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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當行看他是急用又開這麼低價以為是贓物還想再壓價。
他的黑色琉璃珠子看著對方,冷冷的帶著嘲諷,像是會透視人心。
徐禮壓上所有,換來的卻是女人難產大出血死在手術檯上的訊息。
他出獄一年,對他最好的兩個人,接二連三的離去。
命運和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徐禮沒有過激行為,醫院也不承認屬於醫療事故,用公式化的三言兩語打發走徐禮。
接待徐禮的是一位科室主任,微微保持了適當的距離,說話很緩慢,只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說到女人死因稍微停頓下來悄悄觀察徐禮,最後發現對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悲憤,便放下心來草草了事。
重點無非就是王珊珊的死醫院完全免責,讓徐禮別鬧,醫院可以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對他們做出補償。
窮不與富鬥,胳臂擰不過大腿。
隻字不提因為手術費耽擱治療的事。
他垂著眼皮,面色蒼白,默默地看向地上,眼睛淡漠不發一語。
拿著通知書,徐禮心如死灰的抱著懷裡的小寶貝走出醫院,是個女孩。
這個小孩軟嘟嘟眼睛都睜不開,無意識的呀呀哭泣,一身奶味,天真可愛。
她不知道在她出生的同一天她的親生母親已經離開她,也不知道她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天下著濛濛細雨,上午才辦完女人的葬禮,其實也不算葬禮。
他沒有錢去買骨灰位只好把她土葬,埋在大地裡。
細雨落盡時他從墳前離開,雨水打溼了他的衣服,冷風凜冽,吹到心窩裡。
他叫她姍姍,徐珊。
用她媽媽的名字代替她媽媽活下去。
他們從此相依為命,散落在這花花世界裡。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小攻出場
劇情正式全開
8
8、第 8 章 。。。
徐禮抱著小姍姍在人行道上緩慢往家的方向走著,不敢太快,怕吵著懷裡的小傢伙。
雙頰凹了下去,神情冷峻,身上的藍布老頭衫透著股沾過灰塵的灰敗氣,與街區周圍的繁華形成了對比,格格不入得讓看到之人都忍不住繞道而行。
身邊不斷地響起喇叭,他走了幾步,有喇叭聲越來越近。
徐禮目不斜視,在街角小巴站對面停下,他站在人行道橫線前,等著綠燈燃起。
他腳步剛歇,一輛車慢慢地在他面前停下,然後那能反襯出他影子的擦得亮得刺眼的銀灰色車子的車窗緩緩搖下,裡面一個杏眼習慣性半眯著的男人正慵懶的看著他。
徐禮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對方淡淡地回視著,那是個悠然自若掩飾不住一臉霸氣的男人,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就這樣,他們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怎麼不來找我?”
徐禮呆立著,沒有開口。
他沒有慾望開口,也不知道季秉桓怎麼會來找他,他不想知道也沒什麼好知道的。
“徐禮…”季秉桓叫了一聲。
燈亮起,徐禮看著很多打量他們的人邁步踏過斑馬線,去往對面。
“小心淋到寶寶。”
尾音上揚,徐禮判斷不出是善意的提醒還是淡淡的威脅,只是車門開啟,靠坐在映著光彩的皮椅上的男人嘴角浮度擴大,“上來。”
徐禮一瞬間恍惚。
上車。
所有刺激到如今僅剩下疲乏的痛,入獄三年後他的感情已經被完全掏空,終於有恃無恐。
感情不是被致命的錯誤所扼殺,而是被不斷重複重複出現的小細節一點點分解掉的。
在徐禮放下一切之後,季秉桓卻因為得不到而騷動。
“戴上。”
名貴的手錶,從季秉桓到他再到當鋪,繞了一圈又回到他手上。
光澤名貴如昔,凸顯他的落魄。
人啊,沒有那種命千萬彆強求,不然就會像他這樣,生不來,死不去。
“下次可不許再弄丟了。”
對方挨的很近,親暱的突出氣息,充滿誘惑。
話說的很簡單,近乎於情人間寬容的寵溺。
可徐禮聽到耳朵裡——你看,機會是給過你的,最後還不是要回來。
居高臨下。
徐禮沒有伸手,呆板的低著頭,正對懷裡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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