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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回去,”白靈溪哽咽,“我要在這兒。”
“明天再過來陪父親好嗎?”
白靈溪搖頭:“我不管,我就是……要在這兒。”
白沐月情緒本就很差,白靈溪自宗誠撇下她離開教堂後,天天哭泣,不哭的時候也是一臉彷徨所思的憂鬱,完全不復往日的天真活波,更落成他心口一塊石頭。他忍不住皺眉,沉下聲音:“靈溪,跟我回去。”
轉頭吩咐:“唯唯,你扶著小姐。”
“是,沐少爺。”
唯唯應諾,雙手繞過白靈溪的肩:“小姐,唯唯帶你回去吧。”
“我不要!”
白靈溪一把推開唯唯。她聽到從靈堂外傳來的輕微腳步聲,身子一直,猛地抬起臉龐。
十多天過去,她的臉,發生了嚴重的變化。
原本漂亮的大眼睛因為過度的哭泣而密佈血絲,紅潤的雙頰虛弱蒼白,最重要的是,她那原本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表情,彷彿經歷極端嚴重、無法承受的打擊,寫滿神經質的彷徨迷茫。
原本可愛活潑的女孩死在白靈溪體內,如今這個坐在白沐月腿邊的女孩,是另外一個名叫“白靈溪”的少女。
這個白靈溪,抬起頭,死死地看牢靈堂外。
腳步聲越來越近。
夜色裡,一個全身黑衣,氣質清淡的男人,無聲地跨過門檻,走進靈堂。
當男人走進靈堂的一刻,白靈溪感覺到,白沐月難以動彈的雙腿,細微顫動了一下。
兄妹二人的視線,一起落向門口之人——
那個男人,是他們共同的迷戀,又將他們徹底拋棄。
宗誠淡淡註釋黑色相框裡白震的遺照,緩步往靈堂道臺走去。
白沐月臉色一變,雙手死抓輪椅扶手,冷冷擠出聲音:“——宗誠,你還來做什麼?”
宗誠轉過頭,看向白沐月。砰地一聲,白沐月心頭一顫。
宗誠的容貌,依然俊朗出塵,剪裁精緻的黑衣更是把他襯托得不凡。但是,此刻,白沐月沒有時間去痴迷宗誠的外在……他被宗誠的眼神駭住了。
宗誠琉璃色的眼神裡,沒有任何一點情緒,平靜得似一潭死水,不,是平靜得似一把鞘裡拔出的寒刀。
可怕的平靜!
白沐月一陣駭異,突然湧起強烈的不祥。這時伏在他腿邊的白靈溪哭泣著嘶喊一聲:
“宗誠!”
寂靜的夜裡,白翌寧站在靈堂外一棵榕樹下,沉默地抽完一根菸,扔進垃圾桶,接著又從煙盒裡取出一根,抽出打火機欲要點燃。
身後一個人輕聲說:“翌寧。”
聽到那個聲音,白翌寧指尖一顫,煙輕輕掉落在地。他只怕是自己幻聽,靜了靜,才掉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謝初笑了笑,神色是憂傷的:“翌寧,你還好吧。”
白翌寧回過神,略一點頭:“你呢。”
“我還好。”謝初垂下眼睛,遲疑幾秒,說,“我這些天,一直和宗誠在一起。”
白翌寧氣息一寂,緊閉雙唇沒說話。
謝初也沒有抬頭看他:“那天在教堂裡,我打你,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白翌寧仍然不語。
謝初苦笑一下,繼續說:“還有,你在教堂……要求神父為我們的做的事情。我,抱歉,我得跟你說,我恐怕不能——”
“小初。”白翌寧突地打斷,一把抓住謝初的手,“你先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謝初被他拽著往前走,心中湧起強烈的難過。把被時間改變情感說出來,白翌寧不會好受,他也很不好受……但是他,仍得把話說清楚!
謝初強迫自己開口:“翌寧你聽我說,你要的那種感情,我沒辦法……”還未說完,話語忽被驟然發出的聲響覆蓋。
從靈堂裡,傳出一聲沉悶的——槍響。
宗誠!
謝初腦子裡嗡地一炸,猛地抽手掙脫白翌寧,顧不得其他,迅速朝靈堂跑去。
黑白色的靈堂裡,鋪天蓋地的血紅。
血泊之中,白靈溪跪倒在地,簌簌發抖,手中緊握一把手槍。宗誠站在她旁邊不遠處,靜立不動,黑色風衣上看不出一絲血跡。
謝初怔了怔,確認中槍的人不是宗誠,心中略略安定。倉皇地在尋找那一聲槍響擊到底穿中誰,突然之間,謝初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往後退到牆邊。
——中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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