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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白沐月。
槍口在心臟位置,血液汩汩流出,將白沐月乾淨的白衣浸染成觸目的暗紅。靈堂裡幾個保鏢都被嚇傻了眼,呆立在側。
白沐月臉色慘白,如同陷入一場恐怖的噩夢,瞪著自己胸口的鮮血,嘶啞顫抖地問:
“靈溪你……你為什麼……”
“當年你和父親對宗誠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白靈溪跪在地上,聲音幽幽。她的長卷發披散,遮住病態的面容,清脆天真的語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蝕刻怨恨的淒厲。
“我恨你們,竟然對宗誠做出那麼骯髒醜陋的事情。都是你們的錯,因為你們對宗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宗誠才會離開我……”
白沐月身體痙攣,眼神搖曳晃動。如果說誰能夠輕易地殺死他,白靈溪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他防備任何人,但不可能防備白靈溪。伏在他腿上的白靈溪突然抽出槍,對準自己胸口,按動扳機……他不可能做出防備。
他就是白靈溪,白靈溪就是他,他與她是一體的,現在,另一半的她,竟然要殺死這一半的他。
她殺死他,為了一個,他和她,共同迷戀的男人!
多麼可笑!
白沐月嘴角一扯,眼神裡放出毒蛇般的光焰:
“宗誠你夠狠,你讓她來殺我……呵呵,我們死了,你以為你能解脫?十誡解藥已經被我毀掉,你一定,一定不得好死……”
“不,哥哥!不是宗誠要我殺你,是我要殺你!”
白靈溪搖頭大喊。她喪失理性、瘋狂絕望地看向白沐月,看向她曾經深深依賴的兄長,“現實太可怕,太可怕!哥哥,你活著,我會不斷想起你的罪孽。只有你死了,你才能一直是我心中最溫柔的哥哥!”
白靈溪哭訴時,白沐月臉色泛青,一動不動地垂低頭。
白靈溪卻只當白沐月還活著,還在聽她說話,淚水滾落,嘴角卻沒來由地,盪漾開一抹柔美笑意:
“你放心,哥哥,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死去。我會陪著你,陪著你一起下地獄。”
說著,雙手舉槍,“砰”地巨響,再次開槍!
誰也沒料到白靈溪會做出這個舉動!
並且——白靈溪的槍口,不是對準別人,而是對準她自己,她自己的胸膛!
她把第一顆子彈打進白沐月心口,把第二顆子彈,打進了自己心口!
血肉飛濺,血腥瀰漫。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眼睜睜目睹白靈溪痛苦地在地上掙扎一番,拖著獻血淋漓的長裙,爬到渾身是血,氣絕身亡的白沐月腿邊,就像往常一樣,安靜地依偎著白沐月。
她神色空洞麻木,宛如一個被挖走靈魂的娃娃。
“……宗誠,對不起,我們不會再打擾你了。”
娃娃說話時,嘴角始終噙著一成不變,彷彿描繪出來的笑意,聲音漸低,直到消亡。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倉促。
靈堂裡的人瞠目結舌,噤若寒蟬。
白鈞一揮手沉聲下令:“都愣著幹什麼!快送醫院!”
“是,是!”
侍衛們連忙應道。眾人從詭異恐怖的噩夢裡驚醒,頓時亂作一團。
謝初怔怔地站在門口,呆呆地瞧著滿靈堂裡慌亂的人群,只覺得一切都是虛幻的,涼意從虛幻裡爬出,浸泡全身。
宗誠忽然抬頭,把視線從鮮血浸染的白家兄妹身上錯開,直直落向謝初。
謝初打個寒戰。
宗誠踏過血泊,往謝初的方向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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