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初肩膀的顫抖。
他從後面按住謝初:“你怎麼了?”
“沒什麼。”謝初硬撐。
聽見謝初虛弱的語氣,宗誠愈發心沉。伸手一摸謝初衣服——全都汗溼了。
“怎麼會出冷汗?”宗誠有點急,把謝初抱進懷中,“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宗誠意識到什麼,神色一變:“現在都凌晨三點多了,你一直沒睡著?”說著,把手探入謝初褲子,想要確認是否後面撕扯出傷口。
“那裡沒事。”謝初勉強地躲了一下。
宗誠只覺得謝初的隱忍簡直可恨:“謝初,告訴我你倒底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謝初被宗誠問得瞞不下去:“不用,我只是骨頭痛。”
身後的男人沒說話,謝初又搶著說:“你別擔心,忍一忍就過去了,不是很嚴重。”
“渾身都汗溼了,還不嚴重?”
宗誠語氣嚴肅。他鬆了鬆手臂力道,把謝初翻過來面朝自己,小心地抱入懷中,手輕放在謝初右側:“哪兒最難受?”
從宗誠懷中傳來的溫暖,讓謝初無端地生出依戀,低低說:“腳踝。”
宗誠心中一凜。
謝初右腳踝,車禍中骨折一次,被白沐月囚禁,又骨折一次,接連兩次受創……謝初習慣忍受疼痛,也不知道他到底一個人,偷偷吞下多少痛楚。
宗誠讓謝初蜷縮在自己身前,手掌握住謝初腳踝,輕輕地揉著。
暖意從腳踝漫入體內,像一陣陣風,不斷地吹走疼痛。
謝初往宗誠懷裡縮了縮。
宗誠一邊替他按摩疼痛的腳踝,一邊說:“我就在客廳,為什麼不喊我進來?”
“……”
“把自己痛出一身汗,很好受是嗎?”
“……”
宗誠無奈,不再說話。謝初忽地伸手抱住宗誠,頭埋在宗誠胸膛裡,悶聲說:“宗誠,我喜歡你。”
謝初嗓音壓得太低,太悶,宗誠牽掛謝初的身體,一時沒能注意:“你說什麼?”
謝初不再說話,只是把頭往宗誠胸膛裡壓低幾分。
宗誠總覺得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一句話,但是,謝初現在痛成這個樣子,他也顧不上追問。
宗誠想,謝初若想說,總還會再說的。
謝初想,一遍就快要他的命,再重複一遍,自刎算了。
兩人抱著各自的想法,說也沒有再開口。萬籟俱靜的深夜,宗誠把謝初擁在懷中,替謝初緩解右半邊骨頭的疼痛。
悸動在空寂的夜色裡流淌,悄然鑽入兩人心房。
抵足而眠,彼此依賴,親密得宛如——相愛的戀人。
誰都沒有睡去,誰都沒有說話。在夜色之中傳遞的,惟有因為悸動而引發的砰然心跳。
一年後,當謝初把冰冷的刀鋒刺進宗誠體內,在暗紅血霧裡,用視如仇人的眼神盯著宗誠時,宗誠無端回想起一年前,那個靜謐的夜晚。
那一晚,他揉著謝初纖細脆弱的關節,縮在他懷中的謝初,回抱住他,十指依賴地拽緊他衣服。他感受著謝初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顫慄,差點,就把心底最深處的話語說了出來。
——為什麼不說呢?
如果知道第二天,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那一晚,他還會維持……所謂的緘默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偷偷的放一章。。。
第77章 雙生
靈堂肅穆,黑白交錯的房間擺滿花圈,正中央道臺擺著白震中年時期的照片。照片下是純金鑄造、價值百萬的骨灰盒,已死之人被一把大火焚燒成灰,化為骨灰盒中的無法辨認、如同塵埃的粉末。
雖然眾所周知白震身體狀況不佳,但白震的猝死,仍然在黑白兩道引起極大震動。
陽光晃目的白天,弔唁之人絡繹不絕,把靈堂擠得水洩不通。吵鬧混亂的局面持續到傍晚才停止,夜幕降臨,靈堂安靜下來,除去白震的兒女和保鏢,不再有其他祭奠的訪客。
白靈溪伏在白沐月腿邊,不住地啜泣。白沐月把手放在白靈溪顫抖的肩膀上,臉上浮現病態的蒼白。
白鈞走過去,說:“時候不早,沐月你帶靈溪回去休息吧。這裡留我一人守夜就行。”
白沐月看向趴在自己腿上的靈溪,空洞的眼神裡逐漸找回一絲溫度。他撫摸靈溪的頭,輕聲說:“靈溪乖,跟哥哥回去休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