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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蘇媽媽上次的藥快吃完了吧,該買新的了……他對他發過誓,一定還要回墨田的……
陳悅,不是爺沒聽清義大利,反正欠你太多,也不差這一次了,等我給自己的殼裡弄個作伴兒的,爺一準答應,天涯海角任你浪,再也不攔著。
老媽不是說了嗎,自己的命是金鑲玉,既然是好命就該有好結果,蘇湛,我喜歡吃你的蚵仔煎。
一座不起眼的寫字樓,一間不起眼的辦公室,坐著一個不起眼的人,見到徐天海微微一笑,說了句極不起眼的話:“徐先生,請進。”
徐天海也不客氣,徑直走到辦公室最裡間的真皮沙發,這裡靠窗,旁邊還有一株茂盛的發財樹,無形中圈定一個死角,看著就穩妥。
落定後,默默打量著眼前的人,這人長得還真是一張大眾臉,與前幾次相見沒什麼不同,卻也沒什麼太深刻的印象,然而,人如其名——何善,總是面帶微笑的臉讓人毫無壓力,彷彿和他說什麼都是無礙的。
不等徐天海開口,何善並不多寒暄,從身後的檔案櫃一排排上了鎖的抽屜中很熟悉地拉開其中的一個,取出一檔卷宗,衝徐天海微微一笑:“有點費事,但還算有收穫。”
一字不落,從頭看到尾,徐天海的神色有些凝重,抬眼看向何善,何善很善解人意,立刻補充道:“薛平一定是化名,並且知道的人範圍很小,使用的時間也不長,但你放心,只要這個人的確存在過,我一定能將她挖出來。”
關於這點,徐天海毋庸置疑,否則不會合作這麼多次,這些年,兩人雖然不是朋友,也不可能做朋友,但遠比朋友更瞭解對方的背景和能力,甚至只憑著這份信任才允許存在這樣的交往。
望著舉著卷宗半晌無語的徐天海,何善繼續道:“蘇長行祖上就是墨田人,蘇湛的母親,噢,也就是悉蕙蘭,孃家在泯藍,一個距墨田幾十多公里的小漁村,17歲嫁給蘇長行,捕漁為生,第一個孩子出現的時候是在他們結婚五年後……”
“什麼叫第一個孩子出現的時候?”徐天海終於抬起了頭,捕捉到何善話中刻意留下的空隙。
“結婚後蘇長行和悉蕙蘭一直沒有孩子,倆人曾經為了這個看過不少大夫,大家都以為是他們不能生育,再加上蘇長行常年出海打漁,要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更是難上加難,可就在那年,蘇長行隨船隊出海後,悉蕙蘭的家中卻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男嬰,當地人議論紛紛,她自己卻說孩子是孃家一個遠房嬸孃家的遺腹子,孩子媽難產過世了,嬸孃交給他們撫養,這件事當時也沸沸揚揚了一陣,甚至有人懷疑悉蕙蘭不守婦道,揹著蘇長行養了野男人,但蘇長行出海歸來並沒有深究什麼,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過著日子,這事也就漸漸被人淡忘,只當那孩子真是老天爺對他們的補償,兩口子對孩子也很疼愛,又過了六年,悉蕙蘭真的懷了孕,生下一個男孩,就是蘇湛。”
說到這裡何善頓了頓,徐天海皺起的眉宇已經說明點什麼,換任何一個人,到當地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出來,可他要的遠不止這些,否則也不會請何善出馬了。
何善索性直奔主題:“關於那個叫蚵仔的男孩,長到十五歲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了,說是被悉蕙蘭孃家的人又接了回去,我只好去趟了泯藍,卻發現知道悉蕙蘭的人少得可憐,上年紀的倒還記得悉家是外來人口,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女娃子,從小沒了父母,跟著堂叔堂嬸們過日子,很早就嫁了人,好像也沒再回去過。至於那個叫蚵仔的男孩子,根本沒人見過,更沒聽說過,悉家人丁零落,多年前遷離了泯藍,也沒再回去過什麼人,而蘇長行第二年就遇難身故,留下蘇湛母子倆相依為命,直到今天。”
徐天海靜靜地聽著,並不插一言,何善做事向來滴水不露,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也從不廢話。雖然心裡有些煩躁,但仍不動聲色地聽著他娓娓道來:“悉家祖籍在江蘇……”指了指檔案,何善提示徐天海留意上邊的地名,徐天海這個地理盲壓根都沒聽過,可是卻因著這樣一點線索何善又跑到了江蘇,說到這裡,何善微微笑了,徐天海換了個更穩當的坐姿,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本事很大,相貌平庸的男人。
“悉家人離開泯藍並沒有遷回江蘇老家,但我得感謝咱們中國人落葉歸根的老傳統,有一個人,活著沒回去,死了倒是回去了,總算叫我這次沒白跑。”
徐天海忍不住問:“死了?”
何善點點頭:“嗯,死了,一個叫悉愛珍的女人,的確是悉蕙蘭的遠房嬸孃,離開泯藍後過世了,四人幫倒臺那年,她的子女將骨灰葬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