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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是當初在吳爺的授意下特意流出來的,肖桑以為吳爺是要把這個房間長期地留為己用,方便以後在這裡過夜。這也是幕後老闆的特權,他出了那麼多錢那麼多支援,除了賺錢之外,誰不想順便沾沾這溫柔鄉里紙醉金迷的氣味?
肖桑暗地裡也是同情吳少的,他因為靠的近,所以格外看得出他的孤寂,總是一個人天荒地老地感覺,特別是在夜裡,失眠的人一般都是想的過多。
如果吳爺能夠在這裡放一張床,適時地放上一個暖床人,肖桑覺得自己會替他欣慰的,至於失寵的辛酸……他正了正心神,覺得現在開始事業才是他生活的重心,而有權勢人的感情生活於他並無太多幹系,他不該牽涉其中。
而吳爺會帶人來這裡過夜,這既讓他有幾分意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會讓那麼孤單冷情的吳爺帶進這風月之地?
這個答案在晚上他見到本尊的時候解開了。吳爺並未隨同出現,而是安排親信秘密送人過來。那人來的時候包裹嚴密,昏睡不醒,被放到房間中間那張掛著猩紅幔帳流蘇的大床。
吳少提前交代過讓好生看顧而且還要絕對保密,肖桑忍不住好奇心,細細打量,長的確實還挺是那麼回事的,和吳二少一樣有幾分單薄清瘦,只是年紀比他要略大幾歲,看著也不是青春少艾了。
這一晚吳爺一直沒出現,也沒有電話聯絡,肖桑不敢輕慢,一直守在這人身邊打瞌睡。
直到天開亮時,吳爺才悄然現身,而那人仍舊在昏睡。
吳爺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那人,眼神深沉晦暗,裡面彷彿沉甸甸地壓著濃重的感情。
肖桑想打趣幾句,然而他遲疑地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確定躺著的這位到底是什麼身份,吳爺眼神裡的內容與其說是愛慾不如說是悲愴。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的好。
就這樣場面肅穆地陪著站了好一會,吳少方才緩聲說:“這樣看的久了我都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也看不出他到底好看在哪裡,你過來幫我看看他長的如何。”
肖桑靠過去,站在吳韻棠身後放眼去看,床上那人無知無覺地睡著,看上寧靜脆弱,彷彿一具豔屍。肖桑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驚,思忖著吳韻棠的意思,斟酌著說:“既然是吳少帶來的人,自然長的好看。”
吳韻棠臉上沒有表情聲音沒有感情地說:“怎麼個好看法?”
肖桑仔細打量那人的眉眼又掂量措辭說:“這位先生長相清貴,一看就是出良好,受過好的教育,年少時應該沒有吃過什麼苦頭。不過也許近年來生活未必如意。”
吳韻棠稍略微笑了出來,彷彿一聲冷笑,“我不知道原來肖桑你竟然還會相面。怎麼看出他近年不如意的?”
肖桑說:“我哪裡會相面,只是閱人多了有了點心得——仔細看他的眉宇間能看出一點抑鬱不平之氣,即使睡著眉目也未完全舒展,所以我才斗膽胡說兩句。不過也許我眼拙說的不對,不必認真就好。”
吳韻棠並未對此作出評價,只是搖了搖頭,“能看出來麼?他比我大上不止一兩歲,現在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只是眉間有點抑鬱不平而已,無損他的樣貌。我小的時候覺得他是比我大很多的大人,簡直像個大叔,中間不知道有多少個代溝,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他還是這副樣子,我和他竟然像同齡人一樣,可見他就算是不如意也終究有限——誰活著又容易呢?”說著彎下腰伸手去拂過那人的臉龐,不知道是出於懷念還是嫉恨或者別的,“我和他比,誰現在要更老一些?”
肖桑連忙說:“吳少,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好自降身價來比較,自然是你更年輕,也更……”漂亮兩字被他以咳嗽掩蓋下去。
想起用漂亮來形容黑道頭目畢竟不妥,一直以來他在吳韻棠面前都控制自己避免這樣的恭維。雖然吳韻棠現在也正是風華正茂的大好年華,人又著實生的好,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真慶幸吳少不是同行,否則的話這迪都市的花魁怕是要落在一個男人身上。
所幸吳韻棠似乎對他的說漏嘴似乎並不在意,直起身來退開幾步,冷聲吩咐說:“你也辛苦了,去隔壁的更衣室睡一覺吧,人我來看著就好。”
肖桑奇怪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趕出去而是要放在一邊的休息室,自己並無意要參合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就低聲說:“吳少,如果不方便我在這裡的話,我可以……”
吳韻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令人發冷,他似乎很不耐煩肖桑質疑他的安排,然而仍舊耐心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