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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事情突變,走廊傳來槍聲及打鬥聲音,他心裡一愣——料想讓吳韻章在拍賣會上亮相遲早就驚動那人,只是沒想到他來的這樣快!
門被從外面幾槍開啟,有人破門,桑鐸殺氣騰騰闖進來,吳韻棠的近身保鏢都圍著他劍拔弩張地護他周全,然而桑鐸掃過房間,卻沒在任何人身上做停留,只是看到通向臥室的門以及裡面傳來的呻吟聲時臉色大變,一腳踹開房間的門衝進去。
吳韻棠手腳冰涼,內心卻一陣翻騰,似乎要燃燒起來,冰火兩重天激的他幾乎身體幾乎不能行動。
裡面煤老闆只來得及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節,槍聲響起,吳韻棠心裡重重落下一拍,他回過神來向那房間走去。
他手下的人開始和桑鐸帶來的人短兵相接,頃刻間戰場。
他隔著混亂的廝殺從敞開的臥房門看到裡面的情形。
在光線幽暗的房間裡首先看到的是倒在床下血泊裡肥胖油膩的煤老闆,為了掩蓋禿頭而蓄起來的長髮搭在地上,這醜陋的男人死不瞑目,張開的眼睛裡漆黑一團,可悲的是光著上身褲子卻還沒來得及脫。
床上桑鐸用床單裹著吳韻章抱在懷裡安撫著,他親吻情人的方式熱烈又溫柔,無論任何人看到都知道他是多麼愛對方。只有被愛著的人似乎感覺不到,無聲地掙扎著——他剛受了很大的刺激,又遭遇了暴力的對待,腦子裡只剩下自衛的瘋狂和被害妄想,把手銬扯得咣咣響。
桑鐸才注意到他是受到如此待遇的,想幫忙又一時不得要領,用槍打怕子彈傷到人,急切地到處搜尋可用之物,這時才發現在門外陰鷙地盯著看的吳韻棠。
桑鐸大踏步過來,身手利落地擋開所有人,過去捏住吳韻棠的脖子,“手銬的鑰匙!”
吳韻棠覺得一陣窒息,已失去先機無反手之力。
桑鐸在混亂的中心朝天開了一槍,立刻場面肅靜——擒賊擒王,吳韻棠手下見到首領已然落入敵手,打鬥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桑鐸冷聲說:“都給我消停!”他未徹底隱退,仍舊是迪都教父,威風八面。
他們眼睜睜見桑鐸將吳韻棠拖進房間,然後大門一關,剩下的人面面相覷,然後各自站隊找回自己的陣營對峙。
在房間裡床上吳韻章仍舊在翻滾掙扎,也許他是真的瘋了。
桑鐸用槍逼著吳韻棠的頭,“鑰匙!”
吳韻棠擠出一個笑容,想要說點什麼找回點場子,讓自己輸得不是那麼難看,
豈料還未出聲桑鐸用槍托狠狠地敲上他的頭,“少特麼給我廢話!鑰匙!”
吳韻棠被打懵了,他嫌少遭人打,印象裡也就只捱過他哥的槍子,沒有誰打過他,何況這個施暴的人還是他仍舊抱有感情的初戀情人。
他用了些力氣還控制住自己像個沒用的女人那樣震驚地喊出來“你打我?”
他打了他,毫不猶豫地打了。
打了又怎樣?他現在就是殺了他也未必會眨眨眼——在桑鐸的眼裡除了吳韻章再沒別人,沒必要給予人的待遇。
吳韻棠額頭上一道新鮮的傷口有血蜿蜒流下,的眼睛裡仇恨再次浮出來,“你不怕我恨透你?”
回答他的是又一個巴掌,“鑰匙!”
——這確實是回答了。
恨又怎樣,對方不期待也不在乎他的任何想法,無關愛恨。
吳韻棠冷笑,擦擦嘴角,不再多言。這種時候了,他不想再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還妄圖想用語言挽回什麼。
吳韻棠想自己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應該用行動多過語言。
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桑鐸怕他有槍,指著他說:“你卻給你哥開啟!快點!”
吳韻棠走過去,依言去解手銬。
吳韻章仍舊在不管不顧地閃躲掙扎,無差別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吳韻棠在解鎖的過程中費了點時間,他突然說:“你打算怎樣處置我?”
吳韻章沒回答,也許是不屑,也許是沒聽清,總之覺得是最不重要的事情。
手銬開啟的瞬間吳韻章就瘋狂地掙脫開,裹著床單逃到離他們最遠的角落,桑鐸放下槍追過去。
就在這時吳韻棠的槍卻落在手裡並且舉起來。
桑鐸多年刀尖舐血條件反射地抬手瞄準他,然而,下一秒卻生生控制住扣動扳機的手,因為對方的槍口並非指向自己,而是角落裡的吳韻章。
吳韻棠冷笑,“要和我比誰的槍快?你敢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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