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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著手想換號碼報警,手指卻僵硬哆嗦到不受控制,根本按不下鍵盤。他不怕警察來了將他一起銬進局裡,只怕警察去得比他還遲!
十幾分鐘的車程漫長得好像一場凌遲,要一點一點刮盡九百九十九刀,才肯讓人斷氣。
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車門的扳手,強忍著不讓自己將它反方向擰斷。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剛一落停,他就導彈一般彈射了出去!
“哎!哎錢還沒給!哎!”司機眼睜睜地看著他三兩秒內就消失在視線裡,徹底地傻了眼。
那頭的左軼在為營救俘虜而午夜狂奔,這頭的陳晟在為保衛屁眼而浴血奮戰。
這修辭用得不怎麼誇張,他是真的在浴血——刀疤臉趁他暈迷,把他那手腳的鐵鏈收短,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就把那砸破的半截瓶管捅進了他後穴裡。
尖銳的玻璃碎片劃傷腸壁,生生地把他痛醒了。
他怒吼著掙扎,狂憤似一隻被套住的野獅,隨時有可能掙脫束縛,咬斷襲擊者的喉嚨!刀疤臉情不自禁地就被他嚇退了幾步,手裡染了血的破瓶管掉在地上。
然後他強自鎮定地把嚇得要逃出去的小光頭抓了回來,命令小光頭扳住陳晟上下撲騰的腰。
在陳晟令人膽戰心驚的暴吼聲中,床頭那一瓶沒被動過的啤酒瓶,被狠狠地塞進了鮮血淋漓的穴口!
陳晟仰頭憤怒地喘息著,雙目血染了一般的深紅,是血絲快速地膨脹密佈。堅硬粗長的瓶管已經完全埋入了他的體內,他不住掙扎的雙腿被人一左一右地扳了起來,極力要把他屁股往上抬,好讓那瓶啤酒灌下去。
酒液咕咕地往腸道里倒灌,冰冷地燒灼著先前被撕裂的傷口。陳晟疼得狠了,滿額都是暴起的青筋,滿臉漲紅,廝磨不斷的牙關發出嘎嘎的戰慄聲響。
他挺起胸膛急促而深長地吸氣、呼氣,在憤怒到極致而導致的暈眩與昏沉中,聽到刀疤臉和小光頭粗重的喘息。
他的身體是那樣的強壯健美,肌肉的曲線流暢堅韌,氣質森冷高傲、不容侵犯,卻被冰冷的鐵鏈束縛而絲毫不能掙脫,卻渾身上下都密佈著性奴一般的吻痕,卻大開著雙腿被兩個小賊任意玩弄——這所有的一切都組成了令人血脈賁張的性刺激元素,刀疤臉和小光頭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看著他的目光愈發痴迷而瘋狂。
小光頭率先忍不住了,撲上去抓著被灌了一小半的啤酒瓶就要往外拔,卻被刀疤臉氣喘兮兮地攔住,“等等!”
“老毛哥!”小光頭粗喘著道,憋了一臉豬肝色。
“等酒灌完,”刀疤臉也喘道,“灌完他就醉了,醉了好乾!”
小光頭戀戀不捨,開始貪婪地盯著那瓶倒插著的酒,並且伸手把它往深處按了一下,想讓它流得快些。而陳晟隨著這一下衝擊而打了個激烈的顫抖,昏沉的神智頓時回巢!
醉了好乾!他聽到刀疤臉那句話。
醉了好乾……
隨便什麼路人甲都可以幹他……他媽的隨便什麼廢物都可以玩他!他已經落魄到了這樣!他已經賤成了這樣!
面色木然地望著頭頂的吊燈,他突然張開嘴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直笑到完全喘不過氣,直笑到嗆咳不止!這動作牽連了被夾在股間的酒瓶,酒液在瓶中嘩嘩地激烈迴盪,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肚子裡的酒液咕咕聲!
他的雙手隨著激烈的嗆咳,而深深地掐進枕頭裡,再狠狠地翻卷擰壓……然後指尖觸到一塊細小但尖銳的玻璃碎片。
笑聲戛然而止。
那兩個小賊被他驟起驟消的狂笑聲弄得背心直髮寒,硬著頭皮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仰著頭木著臉一動不動——基本判定他這是被折騰瘋了,於是放下心來。
眼看著酒液見底,他又停止掙扎、像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刀疤臉比小光頭還猴急地衝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拔那酒瓶。
“舔我。”他突然聽見沙啞又冷然的聲音。
驚疑地抬頭,他看見這個被鐵銬束縛的男人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被咬破出血的唇卻是微微開合,“舔我,不然等會兒你幹我的時候,我興奮不起來。”
腦袋裡轟地一聲,刀疤臉瘋狗一般撲了上去,低頭就要去啃他腫大的一側乳頭!陳晟往邊上一挪腰躲開,厲聲喝道,“脖子!舔老子脖子!”
然後他緩和了口氣,挑起一邊眉毛,露出他招牌的那個戲謔的冷笑,像是輕蔑又像是挑逗,“你可以舔,也可以咬……”
男人黏膩的口水糊在了他脖頸、左軼留下的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