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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法是好想法,不過明星還真不是誰都能當。這年頭還有多少樂隊只唱自己想唱的歌?光是迎合大眾比他媽荷蘭地平線都低的審美水準就夠受了。”姚綠打著哈欠給他們潑冷水。
倒是白宇澤先忍不住了,黑線道:“喂喂,都做什麼夢呢你們,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我媽要是知道我在學校裡不搞學習翫什麼搖滾,非得抽我不可。”
“顧慮這麼多幹嘛,反正還有大把青春可以揮霍——要不等哪天咱就磨合一把,成就成,不成就算。”謝赭正經提議的樣子可不多見,可惜配了那麼張欠抽的臉。
白宇澤看著他期待的樣子笑起來,微闔上眼又將身子向後仰了仰,妥協了。“……好啊。”
如果第二天醒來之後,你,我,我們都還記得這件事的話……就試試看吧。
——地太久,天太長,誰讓我們曾經年少輕狂?
——地已老,天已荒,誰也別來阻攔我誰也別想阻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我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件事。
什麼,你說你沒看出來?
……那不過是我裝得很酷而已。
沉浸於期末複習氛圍下的教室靜悄悄的,即便下課了也沒幾個人捨得將腦袋從大堆卷子中拔【嗯哼】出來。
在離下一節上課鈴打響還有三分鐘的時候,冷杉拉下耳機線起身出了教室門,直走繞過一個拐角後將男廁的門用腳抵開邁步而入。
原本只是單純想上個廁所而已,因為討厭人多聚集還特意挑了個快上課的時間打算避開高峰。然而此刻正背對他悠閒立在便鬥前的那傢伙卻讓他幾乎立時有了直接轉身走人的衝動。可惜,太晚了。
他必然已經聽見了身後的動靜,自己就這麼走了豈不是顯得很慫。
於是冷杉繼續維持著冰山臉堪堪站定在那人身旁,輕微的拉鍊摩擦後便開始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謝赭先是隱忍的瞥了一眼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一言不發的將頭轉回去,三秒後又忍不住垂眼偷瞄了下他的老二。
嗯,很好。也不過和我差不多大嘛。他內心的小人嚴肅而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聽說你有相好了?”所以說人的心理一旦得到點莫名的寬慰果然就會變得肆無忌憚起來。謝赭唇邊掛著他慣有的那抹欠揍的笑開口道,語氣挑釁。
冷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洗了手就要走人。
“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大致也猜到了。但是你,實在太低估了他。”謝赭慢條斯理的在他頓住腳步的同時將拉鍊拉好。
“自他失憶以後,我漸漸就發現……身邊這個人雖然將曾經的自己保留了大半,和以前的他比起來卻無疑是有出入的。……話說,你再遲鈍也該察覺了才對。”他來到洗手池邊,在冰冷的水流中緩慢沖洗著雙手,“雖然說很不甘心吧。雖然說我是不會再次拱手相讓的吧。但這一回他對你的執著和上次比起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阿。”
“你到底想說什麼?”少年蹙眉回首,無視響徹整條走廊的鈴聲,涼了涼聲線。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沒能開口。”擰上水龍頭,謝赭偏過臉來看他,表情不知何時變得認真,深色眸底漫溢開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和靳軻在一起,你能忍得這一時,難道還能悖離自己的心一輩子嗎?”
驚詫和震動都只是一瞬。
冷杉沉默凝視了他幾秒,平聲開口:“……我不需要同情。”
“這不是同情。”謝赭說著微微揚眉抬起了下巴——沒錯,冷杉記得以前在海城上中學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只要和除了白宇澤以外的同齡人講話就都是這麼副德行。表面上冷淡有禮、家教良好,卻永遠不屑用正眼瞧人,翹曲的睫毛下面是更掩飾不住的傲慢和玩世不恭。
那是他身體裡與生俱來不安分的烈性。不論再怎樣掩飾,都收斂不住的鋒芒。
此時面前這個正從眸裡儼然投射出犀利視線的傢伙先是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而後無比平靜地啟唇:“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比我更討厭你,也沒有誰比你更讓我厭惡。我從不同情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所以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還真夠直白阿。
但冷杉胸中竟並未為他這番話而感到不悅,甚至極其細微的勾了勾唇。久違的遭到了別人正面的挑釁,感覺雖談不上愉快,卻也勉強勾起點相似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