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謝赭可不管他在想什麼,只把他那絲若有似無的笑看成對自己無聲的嘲諷,但也沒發飆,依舊微昂著頭繼續先前的話題。
“當然,我從沒指望過被自己煩透了的人當成是兄弟什麼的。你也看我不順眼,我知道。鑑於老子從來不做虧心事,今天在這就給你說開了。過去那幾年咱們兩個管是虛情假意還是什麼也好,要論情義並不是一點沒有。如今看你這麼M潛力無限的拼命把自己往那王八羔子嘴裡送,我自詡沒心沒肺都半點高興不起來。可能你不信,那天從你家走出去,只要我腦子裡一想象你被他幹那副樣子,我他媽就窩火。我噁心你倆,也噁心我自己。噁心你們幹那檔子骯髒的交易,噁心我怎麼就隻眼睜睜看著不能把那男人挫骨揚灰。
“白宇澤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交給你了,現在的你除了痛苦什麼都給不了他。同樣的,無謂的犧牲你也差不多停手吧。沒人對你感恩戴德,這麼演苦情戲給自己看根本毫無意義。不管什麼事你都想攬到身上一個人扛,你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最可恨的地方就在這兒吧?我之前不知道則已,知道了,就絕不准許這種讓我看了就反胃的事兒再發生。
“所以,簡而言之一句話。我遲早會光明正大的把你踩在腳底下,至於你,要是有一天真忍不住了,需要把槍自我了斷或者殺了人後急需幾捆毛爺爺陪你亡命天涯,勞資我還不至於那麼沒人性的見死不救。只要你肯拉下你那張臉來找我,我就決不張口說一個不字。……”
一番話畢,廁所裡重又恢復靜寂。窗外寒風呼嘯,對面那個人雙手插著兜,神情平淡的好像方才謝赭不過是給他講了個冷到極點的葷段子。一點也不驚訝,不意外。
事後謝赭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對他還真是仁至義盡了。他可不指望那塊又臭又硬還冷冰冰的石頭會感激他,話說冷杉要是真能感動的眼含熱淚自己還不得駭的扭頭就跑,管它什麼狗屁情義。
末了,兩人足足對峙了能有幾分鐘後,謝赭覺得自己一定是眼前出現了幻覺——他竟然看見對面那傢伙唇角緩慢的勾起,笑容極淡卻比方才的自己更倨傲。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有也不求你。”冷杉全然無視了謝赭瞬間雙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乾脆的轉過身邁步向門口走去。
而就在他背向他的那一霎,如果世上真存在著神之第三視角,那麼各位大概會發現,兩人的神情此時都有了極其細微的變化。你說不清那其中具體蘊含著怎樣的意義,也許只有平日對他人情感起伏格外敏感的人才能望得明晰。
那的確不是別的什麼,而是略微的動容。
果然……還是最討厭那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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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絕對是對莘莘學子的一場無情摧殘。不過摧殘也就摧殘了,結果作用在不同人身上卻是截然不同。
以往的長吁短嘆似乎只停留在過去時,或許是心裡多少有了底兒,走出考場時白宇澤與剛從相鄰考場裡出來的謝赭對視一眼,後者小心翼翼略帶試探,前者不動聲色淺笑輕勾。“……待會有事嗎?”
謝赭起初還不明白他要幹嗎,等到後來推開北樓頂層不知究竟荒廢了多久的排練教室的門才恍悟。
姚綠正立在室中央一臉嫌棄的用腳撥弄著地上那堆破銅爛鐵,寧子樾就靠在窗邊默默吸著煙。看見他們倆推門進來,就都安靜的笑了笑。
那夜的約定本不過是酒後微醺的玩笑話,可偏偏誰都沒有忘。那渺小到甚至有些天馬行空的痴人說夢,實則糅合了他們潛藏在心底真正的嚮往。
後來那個傍晚的首回磨合,也的確讓四個人都不輕不重的激動了一把。
要不是白宇澤之前聽過謝赭的貝斯,恐怕都不敢相信平日裡那麼吊兒郎當的人還能迸出如此驚人的爆發力。足夠刺激,也足夠提神,看來倒是個玩搖滾的老手。至於姚綠,他在白宇澤心裡的定義原本一直是優雅的鋼琴萬人迷之類,誰料這人一摸上鍵盤就癲狂的像換了個人格似的,結果直刺激得其餘三人血液都沸騰起來。而說到寧子樾的鼓,他們還真的誰沒有想到過會那樣激情澎湃,果然不在沉默中滅亡就要在沉默中爆發。那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毫不誇張的說簡直把他們的三魂七魄都快震出竅了,只教人不想停、不能停也根本再停不下來的盡情瘋狂。
由於自身條件的緣故,謝赭扯著嗓子唱起歌來實在太喪失,寧子樾一張口又全無曲調猶如和尚唸經,所以主唱初步被白宇澤自告奮勇的定了下來。他知道這個位置讓姚綠擔任或許更合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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