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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
謝赭艱難的扭頭望了他一眼,表情寫滿了糾結,大概是在扮酷和認慫間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整整半分鐘過去才不得已作高冷狀道:“……朕龍體欠安,要回寢宮休養生息。”
“……不就淋個雨麼。看你那樣和浸了石灰似的面無人色。”按慣例損完了,冷杉才淡定的對著他更加慘白猙獰的臉揮揮手。“算了。本想讓你晚上替我陪白走一趟……沒辦法,我找陳曳去好了。”
謝赭聞言立馬就急了,把身後牆一推差點沒蹦兒高:“啥?!內女人她能幹什麼啊,純屬浪費資源!我去我去,這事誰都別和我搶!”結果話音剛落就由於之前的大幅動作在臺階上一個趔趄,全賴冷杉眼疾手快扯住他後領才避免了一樁校園血腥事件。
那邊白宇澤好不容易殺出重圍追了上來,就見謝赭跟上吊似的被冷杉提溜在半空直翻白眼,即將駕鶴西去的節奏,嚇了一大跳:“你倆幹嗎呢?安樂死也得先去醫院過個流程不是?”
冷杉終於鬆開了手讓謝赭掉落在樓梯上自生自滅的咳嗽成一團,溫柔側過臉來:“……嗯。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
待姚綠和寧子樾匆忙趕到急救室時,恰巧撞見那身著白大褂的大夫摘了口罩推門出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顧明燁聽見動靜立馬迎著她站起身,還沒等倉皇出聲,就看大夫神色疲憊的緩慢搖頭。“……進去吧。病人還有話要交待。”
顧明燁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在原地傻愣著甚至無言回應,身後卻忽然有人撥開了自己跌撞闖入手術室,過了好幾秒他才意識到那個人是姚綠。顧明燁握了握拳,艱難的邁步跟進去,看見姚綠已經在臺邊伏下身子,垂下的髮梢蓋住了戚老闆的臉。
“……小姚。”乾澀嗓音溢位男人蒼白的嘴唇,戚老闆現在的表情難得竟是與常無異的溫和。姚綠望著他幾近失了神采的雙眼陡然一陣心酸,語氣偏偏刻薄刁鑽:“……看吧。前腳剛做了虧心事,後腳報應就來了。老處男也就這點好處,省得嚥氣以後拖家帶口的累贅。”
顧明燁在一旁沉默著聽他流暢淡然的將話一氣說完,注意到他撐著臺沿的手始終在發抖。而戚老闆似乎也注意到了對方正檢視掩飾情緒的劇烈波動,直接省卻了費力去捶他的麻煩,只低低一笑。“嘿,誰告訴你大叔我還是處的……總不能到死還揹著個汙名啊,那我可瞑目不了。”姚綠就不答話了。
寧子樾站在門口猶豫著自己該是去是留,結果毫無預兆的接到林染打來的電話,便暫時轉身來到走廊。
“我是喜歡男人不假,想必你也已經猜到了……諷刺的是,我非但沒和男人上過床,五年之前,我還在大西北有了個兒子。親兒子。”戚老闆淡淡說道,旁邊儀器的顯示屏上,心律波動正在以一種微弱的趨勢漸於平緩。
“說起來和那個女人也不過萍水相逢……旅途中喝高了,晚上寄宿時才出這麼一亂子。最主要的還不是這個——你肯定也想知道,我到底為什麼要販毒。”他閉了閉眼,中間停頓的時間有些長,長到同屋的二人差點就以為他要不行了。
“麻煩就麻煩在,那孩子遺傳了和我一樣的病。不過他還小,還有救……我就不行,知道活不了幾年了,才無所不用其極的圈錢給他治療,反正遲早也是個死。本來就對不起他們孃兒倆,又怎麼能眼睜睜看他到那邊給我做伴……雖然孩子至今連我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我好歹也是他親爹……”
說完這些話好像已耗盡他全部氣力,男人灰白著臉急促咳了兩聲,又想起什麼般費力將手探進衣服內兜摸索著什麼。末了,竟是個黑色的隨身碟。
“我知道你最近暗地裡都在忙活些什麼。不管是為了我也好,有什麼其他目的也罷……等我走了,做的孽也確實該有人收尾。這裡面是我之前錄的口供……權兒四那個人靠山太硬,之前多少人對他除之後快也沒得逞,都是證據不足。我如今能做的也就這麼多……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他緩緩抬起手來,輕擱在少年頭頂,重新扯開笑容。
“你一直都是這樣……看起來不好親近,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其實活的比誰都有血性,都重情。還好老天有眼,不再變著法折磨你了……痛苦就該全讓我這樣的爛人去受,然後再一個人帶走……一點也不留……”
顧明燁已經在一邊別開了臉默默流淚,姚綠的眼眶裡卻仍是乾涸的,他一手接過了那個黑色隨身碟,一手握緊了男人逐漸變得冰冷的手掌,神情安靜得彷同凝固的油畫。
“……我兒子將來要是能像你一樣就好了。打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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