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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殘酷。
冷杉默默閉上眼睛,只憑感覺去認真追逐那個人指間清泠流暢的旋律。
每次聽到這首曲子,他的腦海裡都會自動展開一幅詩意畫卷,那裡面有如火夕陽,有清涼海浪,純白的海鳥向著天邊一路振翅高歌,最後卻紛紛墜落,悄無聲息地死在泣血的沙灘上。……
他原不知道,靳軻彈起鋼琴來的神情會是那樣溫柔的。
他曾見他帶過無數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子回家,開心時他也會隨著她們一起笑,但笑容裡卻有一種平靜的冷漠,帶著非常多的距離。愛情是溫暖的、熱烈的、雀躍的、美麗的東西,但他看見愛情的眼睛卻很冷,像是見過了太多美麗的東西,見到後來美麗已經不是美麗了,而直接只看見裡面的血肉模糊恨怨錯亂。
冷杉幾乎都要以為他是同類了。身旁這個人雖然每天都嘻嘻哈哈,看似活得自在灑脫,可是一個心裡根本就沒有愛的人,又怎麼快樂的起來呢——就像自己一樣。只不過他,比自己掩飾的要高明些罷了。
幾曲方畢,合上琴蓋的時候,靳軻抱著重新審視的態度再偏首去看他,發現男孩精緻的側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近似於微笑的弧。然後,也略揚起了臉回望他。
窗外夕陽正斂起垂死的餘暉,冷杉燦若星辰的眼眸卻彷彿在他心頭燃起了一簇銀色的火。
誰在耳邊甜蜜的蠱惑,你是這世上遺失的另一半我。
以後的日子裡,兩人經常在黃昏時分並肩奏響那一架古老的鋼琴,傾聽在這世界某個角落裡久久迴盪的,心靈孤獨流浪的聲音。
直到靳軻終於發現他之於他,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心底那一片亙久的荒蕪,每夜每夜都如積欲難耐的野獸,在一刻不停的掙扎叫囂。
他那時候尚不知道,人如果愛到極致便會走向滅亡,更不知自己的愛最後竟會發展為趨於病態的瘋狂。
冷杉並非對一切毫無察覺,面對靳軻諸多反常的行徑和越來越旺盛的佔有慾,他慢慢地從迷茫到畏懼,從失望到逃避,最後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厭惡和痛恨。
可是他不能罷手。明明知道冷杉絕不可能對他的感情報以任何回應,所以才更不能罷手。
他還記得那個名叫白宇澤的少年被他逼至絕路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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