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給唯一信任的人,不後悔曾在傾盆大雨裡奔跑只為你欠我那一個告別,更不後悔曾不顧一切的愛過你,這件事情。
所有暗戀過的人都知道那樣的時光有多漫長有多絕望,卻又最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六 我執
真正的愛是,無論這個人傷了你還是害了你,你都依然愛。 ——題記
靳軻始終記得他和冷杉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年他已是個十七歲的挺拔少年,冷杉則小他七歲,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
然而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
那天外面下著很大的暴雨,靳徽之親自開車去接那個低眉順目的美麗女人回家,甫一踏進門就喝令正在二樓練琴的他下去迎接。
即便萬分不耐,他還是很給父親面子的款款走下樓梯,畢竟要是一個不慎把老頭惹惱了,遺囑上原本該他得的那份財產很可能就得落入外人之手。
心不在焉的問候了句“蘭阿姨好”,他得體的一笑,躬了身就要拖那巨大的拉桿箱進屋,卻無意間瞥見他們背後還藏著一個人。
注意到他微詫的目光,蘭舒立刻想起什麼般轉身溫柔笑道:“對了,小杉——快來問哥哥好。”
眉目清冽的男孩聞言安靜抬眼,幽深黑眸裡平淡冷峻的淙流只一瞬就將他徹底淹沒。
靳軻十七年來,從沒有見過這樣悲傷的一張臉——好像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使他感覺到快樂。
在接下來共處的日子裡,靳軻慢慢地愈發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這孩子自從來到靳家,就一次都沒有笑過。他太安靜了,安靜的直讓人心裡發慌。
“我說啊,你這小子真是奇怪。”
某日靳徽之和蘭舒都不在家,早飯時靳軻和冷杉面對面地坐在桌前,無言良久,前者終於不快的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冷杉抬起眼靜靜望著靳軻,眸色同他一樣,是危險的黑。
少年一手不羈轉著餐刀,神情不由就掛了幾分凶神惡煞。“明明是你們闖進靳家的地盤,還整天擺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嘴臉——這不太合適吧?”
可惜他的逼視也還是同往常一樣,絲毫換不來一句回應。幾秒過後,男孩自覺的站起身拎著書包出門了,走時連牛奶都還沒喝完。
作為孩子而言,冷杉似乎就是完全不懂得討人喜歡的那一型。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靳軻其實不用想都猜得到,但又完全不以為意。不就是父母離異麼,又沒什麼大不了。
他在一年前幾乎毫不費力的就接受了家庭關係破裂的事實,因為那兩個人在他心裡根本不配為人父母。他們對彼此都沒什麼太深的感情,所以散夥的時候也分外冷靜,要解決的問題就只有一樣——錢。
靳軻毫不懷疑,蘭舒肯帶著兒子投奔自己老不死的父親,圖的是同樣的東西。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不過各取所需,天經地義。
“喜歡”之類的感情,大概和漫長的婚姻沒有任何關係。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也難怪冷杉會鬱悶,他小小年紀卻不得不目睹這個世界如此現實的一面,未免太早了。
如此作想,心裡也就沒那麼氣了。畢竟是個孩子,讓讓他又何妨。
之後,他們便又彼此相安無事的生活了一年多。
那天是個酷暑難當的夏日,靳軻剛擺脫了暗無天日的高考,在家裡無所事事,午睡過後像往常一樣去琴房練琴。可能由於太過投入,他並沒注意到冷杉是什麼時候悄悄來到門邊的。
直到指尖悠悠敲落最後一個音符,那聲囁嚅已久的“哥”才微弱鑽進耳畔。
靳軻動作頓了一瞬,隨後意外的轉過臉來。
冷杉猶豫著不知該是進是退,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竟有些緊張。
少年就瞭然的勾唇一笑,“你喜歡鋼琴嗎?”
對方遲疑片刻,輕微頷首。
靳軻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邊翻著琴譜邊隨口問道:“以前彈過嗎?”
“……學過三年。”他簡短應,略顯侷促的緩慢邁步走近,卻沒有依言坐下。
“要不要合奏?《Wind Crest》,會嗎?”
“……嗯。”
手指撫上光滑潤澤的琴鍵,冷杉心裡有些微的觸動。被選中的那一首,恰是他最愛的曲子。
那些飄散在風裡的聲音就如細雨裡漾開的漣漪,一筆筆勾勒出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思念,陰鬱中揉著奢豔,溫情中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