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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深,死悶著全程一聲不吭。這天也和往常一樣,白宇澤望著他強壓怒火的背影走遠滿眼疑惑,冷杉就聳聳肩表示別在意那魂淡。
走到白宇澤家樓下的花壇邊,兩人照例在隱蔽處吻別。然後,這一幕就被臨時加班歸來的白母撞見了。
等白宇澤回到家裡,死水般壓抑的氣氛讓他心裡有了不詳的預感。三人在書房裡徹夜的談話,無外乎一個主題:立刻和冷杉撇清關係。這個懵懂的年齡,如果是單純的早戀也就罷了,憑白宇澤知理懂分寸的個性,他們都不至於這麼大加干涉。但是,那是個男生。自己兒子喜歡的人,竟然是個男生。
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他們和白宇澤為這件事情,一直僵持到中考。謝赭知道了事情緣由,卻也只能乾著急。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外人就算關係再密切也無權干涉。然而讓他們都始料未及的是,對方家長竟然比他們的反應還大,中考甫一結束就採取了過激行動。
而那種人,他們得罪不起。
在白宇澤出事之後,靳氏的人還猶不罷休的公然上門威脅,勒令他們帶著重傷未愈的白宇澤儘快搬離海城。為首的那人,就是親逼白宇澤跳樓的靳軻。作為“補償”,除了醫藥費全包之外,精神損失費他們願意出三百萬。
打官司是絕沒有可能贏的。靳氏集團的勢力,在海城可稱是一手遮天,就連謝赭的父母 都拿他們毫無辦法。擺在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等白宇澤腿傷初愈,白父白母就帶他連夜離開了海城,對方的錢一分也沒拿。去向,只有謝家知道。而得到訊息的當天,幾乎沒有猶豫,謝赭一臉平靜的坐到父母面前,向他們坦然出櫃了。
他說,對不起,爸,媽。我知道我很任性,也知道這麼做很不負責任。可我必須去找小白。如果沒有他,我會瘋。
說完,他就轉身回屋收拾東西。不管父母接受與否,他去意已決。
自始至終,謝父謝母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清晨謝赭出房門倒水喝,才看到主臥的燈光沉默亮了一夜。
謝赭覺得和白宇澤比起來,自己是幸運的。因為他有一對思想相對開明的父母,縱容他過分的任性,滿足他離經叛道的執念。同意分隔兩地,並非就心裡捨得,可也沒辦法。誰叫他們攤上這麼個兒子呢。
臨行前夜,謝赭收到了銷聲匿跡近一個月的冷杉打來的電話。他並沒有解釋自己失蹤的原因,只急切詢問小白的近況。謝赭冷笑一聲,“……他死了。”他說,聽著那邊亦驀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冷杉不出現在白宇澤的生命中,那他就不會受傷。就不會眼裡再沒有了自己。兩人就不會被迫遠隔千里的分離。最不可饒恕的是,在白宇澤最脆弱、最無助、被逼上梁山走投無路的時候,冷杉人在哪裡?他人在哪裡?!!……
“……你騙我。”良久,那邊那個人的聲音恐慌得簡直不像他自己。謝赭猜,他必定是剛從家人那裡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可他現在體會到的絕望,遠不會抵得上白宇澤從樓頂躍下時的十分之一。謝赭肯定。
於是回答便愈發冰冷刺骨,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以後別再和我有任何聯絡。我謝赭他媽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狠命掐斷電話,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殘忍,即便面對的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即便自己,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
然而,他之後又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一路追到異地他鄉去的呢?……
謝赭站在曾經熟悉的校門口,默默望著前方那個先他一步於此久久駐足的纖細身影。
彷彿感受到他無聲的注視,少女在下一秒便敏感回過頭來,見到來人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微笑,臉上現出淺淺酒窩。“……你來了。”
……是了。就是這個人。謝赭儘管內心無力,面上僅無甚表情的微一頷首。
自己當時竟會傻到將白宇澤的去向告知這個女人。誰料她不但不替小白不平,反還和那混蛋站到同一戰線上。
“雖然知道你過年肯定會回來,可也沒敢貿然和你聯絡。誰想到竟這麼巧。”陳曳齊肩的發已經長了些,烏黑如緞地垂落胸前。她又陪他安靜站了一會,隨後主動開口。“來都來了,一起進去走走吧。”
大年初二,再怎樣也不好說出平時尖銳的言辭。謝赭遲疑片刻,也就預設了。兩人繞到學校後身,依次手腳麻利的翻過圍牆。
海城由於氣候溫和溼潤,冬天鮮有積雪,今年又是暖冬,塑膠場地清潔乾爽。
謝赭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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