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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籃球場上一動不動盯著籃筐站了一會兒,後又不發一言地向綜合樓的方向走去。知道目的地是哪裡,陳曳便不問他也不蓄意搭話。
廊內空空蕩蕩,除了兩人自無其他。當初熟到閉眼都能摸到門的音樂教室,門牌上卻清清楚楚印著“陶藝”二字。伸進兜裡去掏別針的手忽然就停住了。
……為什麼要進去。還有什麼意義。
堅硬微涼的別針後來終於硌疼了手指,他低低笑了兩聲,就轉身走開。
陳曳尚立在門口,側臉看他站定在走廊盡頭的窗前,逆光的背影透著那麼點落寞。
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前,的確每個人都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無比的。晴時滿樹開花,雨天一湖漣漪,陽光席捲城市,微風穿越指尖,入夜的電臺情歌,沿途的旖旎盛景,可盡化作一字一句,留人年復一年朗讀。
可這世界有光就必有影。光明越是耀眼之處,絕望也就愈發濃重。或許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曾經的傷口會慢慢癒合,再激烈的愛恨都已潮退浪平。猶如自己在那日後才得知冷杉之前一直被靳氏軟禁,隨後又被掃地出門——最終,還是沒能將那句氣頭上的賭咒貫徹到底。
去年暑假,他也曾獨自一人回過學校。不過並沒有摸到這裡,僅僅去看了眼他們所待的最後一間教室。在白宇澤當年那張前排的書桌角落,他看見了一行刻字。
“這世界是你的遺囑,我是你唯一的遺物。”
沒有署名,但他知道出自誰人之手。黯然良久,他不發一言而去。
過去那些群魔亂舞、萬愁不知的青蔥歲月竟就這麼過去了,除了曾鐫刻在眼底心間的會心一笑,連予人緬懷的機會都不給。他還記得那時每到週末三人常結伴到教室自習,掐著時間做卷子,等頭大的理科擼完了,白宇澤就逼他和冷杉把講過的必背課文從頭到尾過一遍。
“最是人間留不住,下一句。”
兩人本就漫不經心,又被鬱悶的詩詞搞得心浮氣躁,答案漸漸越來越離譜。
“天真十載等哥出。”
“節操、肥皂和破處。”
白宇澤臉立即黑的像鍋底,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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