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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
就算知道人本來就是不完美的,就算知道他的情感絕無真假,但就是那麼近的差距,就讓一切都導向一個無以挽回的結局,明明不該這樣想,但看到他那無法感受到重量的笑容,我還是有種被狠狠打醒的感覺。
也可能是因為在我心中還是有個缺口,被管彥武那時候的話穿破,無以填滿的傷痛。
卡──卡──卡──姿態──存在──
幾聲吵雜之後,音樂戛然而止,這時車子剛好開上了國道,我愣了一會兒,眼神從空曠的路面移到天際,暗夜時分的天空格外迷人,我重新點選了一兩首歌,音響也恢復正常,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剛剛的思考。
(我遇到了一個關口,人面獅身看守人問了傷痕累累的我一個問題:「你是否已經足夠坦承?」,看著他那深邃彷佛宇宙的眼眸,卻是半字也無法吐露。於是他又問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夠坦承,胸口埋了種子的孩童?」不待我回答,那個門便開啟,催促著我繼續往下走。)
人在異鄉,情多放縱,這點我有深刻的體悟,原本在大學一整年都沒有多餘的情感,只是單純的有些愈來愈崇敬,畢竟人都會自然的向著有能力的人趨近,更何況他這麼樣的貼近我,我也沒有認真想要躲避的心意。
在群體之中,很多時候並不是刻意推舉的,而是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有能力的,帥氣的,聰明的,各式各樣具有優勢的人們會特立出來,成為之中崇拜的物件,繼而產生一個能夠屈服眾人的老大。
可能管彥武就是這樣一個人,但他又不完全是個老大型的角色,因為那通常對眾人都會有多餘的情義,管彥武雖然人人招呼,卻不見他特別在意哪個人,雖然總是周旋在人群之中,舉辦各式各樣的活動,但從來也沒有看到他特別為誰停留。
所以我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管彥武會這樣對我,從學生時代那第一次的相遇,牽扯起一連串的緣分,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會這樣接近我。
是因為我特別難以親近,所以讓他們這種總是如魚得水的優秀學子想要挑戰嗎?管彥武也好,夏行軍也好,更甚至是其他一些早已不復記憶的人,我明明是這麼難相處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優點,卻總是會讓一些過分美好的人貼近?
或許是因為感情?那無以名狀的愛情,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還記得,深刻的記得,無法忘記的難堪,那是在我大三的時候。
從日本行回來之後我對管彥武的崇敬轉化成一種模糊的樣子,參雜了一些其他的成分,卻又不是完整的愛情,至少在我貧乏的生命之中,我還不認為那稱得上是愛情,至多是崇拜凝聚了過多龐雜的好感,混合成一種和愛情差不多容貌的情緒。
我大三的時候他也已經大四了,因為學業的關係,他和我相處的時間愈來愈少,但總是會找些時間和我吃飯什麼的,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偶爾會有些感嘆想說人生終將分離。
是不是就因為這一個陰鬱的情緒沾染了上來,我又疏於隔離新生的孤寂,才會導致那種情感爆炸模糊了我的眼眸讓我不顧一切問出了那句話?
生活在太黑的黑暗之中,再加深,再加深,黑暗都不會變濃,於是我根本沒有發現餵養我成長的黑暗,已經膨脹成能夠窒息我的程度。
那又是什麼情況?是在什麼時機之下我說出了那種我早知道會後悔莫及的話語?
「燕安,燕安?」管彥武的聲音在我耳邊回盪,我張開雙眼,看見了他過份完整的笑容,「你終於醒了,昨天你喝酒喝多了,我把你帶回家,你應該沒有頭痛吧。」
管彥武身上完好如初,而我低頭看了自己,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沒見過的衣服,「這……」
「你衣服髒了,我幫你換下來,衣服不用還我了。」忽然夏行宇半裸的從門外走進,我看著他愈來愈近,愈來愈近,近到我什麼也看不清楚──
卡──卡──青睞──存在──之外──
音響又開始不安份了,當初我真該花點錢買這些裝置才是,我用力的按了幾下按鍵,好聲好氣的對著裝置說話,它們才稍微安分了些,我繼續穩定的開著車。
剛剛的畫面很明顯錯置了,我並沒有在管彥武面前酒醉過,但這也正好提醒了我夏行宇和我的緣分。
時間點沒有錯誤,但位置錯了,我那天被管彥武約到他家要處理事情,詳細的事情大概是什麼文宣之類的,而在我風塵僕僕到了他家之後,來應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好,你是燕安學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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