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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夏行宇,管彥武的同學。」
那是一個半裸的男人,可以想見衣裝鼻挺能有多麼帥氣,清秀卻又堅硬的輪廓有種精緻的美,但等等,這不是欣賞男人裸體的時刻,重點是,管彥武呢?
管彥武從浴室走了出來,我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但多少也能想見是什麼樣的情境,更何況又加上了學校間的口耳相傳,這種劇情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為什麼呢?為什麼約我來,卻讓我看到這種情境?
儘管內心翻騰,我還是壓下了想要怒罵的心情,畢竟我也沒那個立場多說什麼,心不在焉的討論了文宣的內容,夏行宇一路只是坐在那兒也沒有想穿起衣服的意思,說真的要不去注意還真的很困難。
就在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我的眼睛和表情,討論完了文宣內容之後,夏行宇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看了管彥武複雜的表情,不知道那表情裡頭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忽然方才的壓抑混著先前日本行後的喜愛,迷亂了我的咽喉,那一句深深傷害我自己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有和人交往過嗎?」
管彥武愣了一會兒,「嗯,沒有,其實也不太考慮,之前啦。」
「那如果有人真的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到老呢?」
他又用著那複雜的表情看著我,所有的言語,似乎都被他的表情揉成模糊的妄言,「燕安,有些人你會以為沒有他不行,但那個人卻無法成為你的愛情。」
當時的我看著他的時候,一定是心碎了吧,然而過了這麼多年,再次想起,那些隱晦的言詞都變得特別清晰?
但我還是不明白管彥武,為什麼那時候要這樣說?為什麼要這樣若無其事的對我?是什麼讓他的情感包裹成難以解密的詩?
可是那又不是我能干預的了。
開過了收費站,迅速的離站,在夜色迷濛之下一切的景色都變得仙境,我好像開在通往桃花源的路上似的如夢又幻。
(我又遇到了一個關口,人面獅身看守人的胸口插著一朵玫瑰,緩聲問道:「你是否已經足夠坦承?」,我才抬頭想要再一次看進他那深邃的瞳眸,卻發現雙眼都長了一朵玫瑰,鮮血如注,我恐慌的向後退了幾步。於是他又問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夠坦承,胸口種子逐漸茁壯的孩童?」不待我回答,那個門便開啟,催促著我繼續往下走。)
接下來的情況似乎也不用贅述,總之大四那年我考了研究所,而管彥武也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原本要就讀的研究所,我用飛快的速度畢業,而後就考了老師,一路就這樣起起伏伏到了最近的情況。
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和管彥武說,但我只要看到他,似乎所有的愧疚,折磨都會被吸引出來,我無法正確的表達我想要說的,也很難對他袒露自己的過錯,以及諸多羞恥的情懷。
很想要和他說,但是講出來,可能又顯得矯情造作,明明利用了人家,傷害了對方,卻還巴望著能用三言兩語維繫最後的友好關係,不是太自私了嗎?
就算管彥武會笑笑的說沒什麼,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了,但就是這種應對,會讓我更加罪惡啊,我明明做了這麼多辜負他的事情,儘管因為當年的錯過,而導致瞭如今的因果,但這樣子傷害一個人,對我來講還是太過折磨了。
說出來可能要被嘲諷是假道學吧,不愛就不愛了,花言巧語,舌燦蓮花的想要掩蓋自己的變心結局,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還不是想保有自己最後的自尊?
自尊,自尊,多少傷痕假你之名深刻?
但要是真的有機會,真的有足夠的勇氣,能對著管彥武做一次自己與他感情上的最後總結,我很想告訴他,或者寫給他的是……
曾有過那麼一個夢,夢裡有你,色彩繽紛,於是離去的當下悵然若失,但如今那個夢也不再如此深刻,不再和當初一樣,主宰了我的喜怒哀樂。只是到了現在我仍然想告訴你的是,每一道風景都會更迭,每一段緣分都可能失去,動如參商,但這麼多這麼多必然失去的傷痛之中,我只想要記得你。
我想著和管彥武說這些的話,他會有什麼表情,他的笑容會不會僵住,讓我看到截然不同的管彥武,我想要更理解他,畢竟他主宰了我這麼多年一部份的生活,為了他遲遲不肯剪掉的頭髮,不願放棄的回憶,因為回憶中有他,所以捨不得離去。
是殘忍嗎?是殘忍吧。
可是管彥武,真的就是我那一段完全陰暗的生活之中唯一的光亮,雖然是招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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