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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光是看他被燭火映照的表情,就足夠讓他洗去徹夜趕路、未曾閤眼的全部疲乏。哪怕這一路一句話也不說,也便似化了夜空中的星,閃耀著點點欣喜。
兩位師叔勸慰開解裡多少為他,藍河當然心知肚明。但饒是他二人,即使在閣中弟子面前,也從未有絲毫逾矩,至多如親密好友一般,因而除了藍河以外,他人莫說一概不知,恐怕想也不曾往這廂想過。這二人尚且如此,何況自己?但只要耽在葉修身邊,別說是真有這一回事,便是當真沒有,也能以莫須有之名,被人淹了吐沫星子。他連自身被栽贓冤枉都懶得分說,若是板上釘釘之事,恐怕根本不會考慮遮掩隱藏。
因而這般人說出那般的話,藍河心裡想當不信,卻也如鯁在喉。
或許他當真這樣想,快刀斬亂麻一般,好教我死了心去,免得麻煩。
或許他又是周全於我,知我不會跟他,怕日後天長日久,兩廂憔悴。
這樣一想,又不免覺得自己恁地優柔多情,傻兮兮地像閨中女子一般,忍不住嗤地一笑,難道當真覺得自己與他過了生死,又不得已下有了一夜,便恨不得教人擔起責任來,其實哪裡少去一塊肉了,男人之間又何有清白可說?
葉修聽得那笑聲頗為無奈淒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笑什麼。”
藍河怔了怔神,終於答道:“笑我太傻,甚麼也不懂。男人間的事兒,還以為和兒女情長都是一樣的。但悖了人倫道德也罷,沒有媒妁之言也罷,終究締不得姻緣,做不得夫妻。”
葉修道:“你這話不對。怎麼就不一樣了?是一樣的。”
藍河禁不住抬頭,目光正好碰著他的,燙得一縮,卻收不回去;天上的月亮被黑色的雲遮了,隱約有山風割過二人的衣襟。
他急忙撇開頭說:“……又要起雨了,走快些罷。”
葉修不理他,只是說道:“藍河,上一次送你回藍溪閣時,我說了個故事。這一次換你送我,我再說一個給你聽罷。”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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