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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辛和劍布衣才反應過來,急嗯一聲,掃了眼床上的天之厲,向後殿溫泉池奔去。一會兒止血了也要給爹最後清洗一番。
劫塵走近坐在了天之佛身邊,卻突見她緊閉雙眸,蒼白得面色白得越來越來厲害,眸色一變,心念一轉,急身而起奔至她背心,翻掌凝功聚元一按:“可是心症犯了?”心症之事絕還不能洩露讓她知曉是假的,否則後續計劃無法進行。
咎殃本要去床邊檢視天之厲情形,見她如此,眸色驟變,下意識急看了眼天之厲,只見他七竅之中血液流出速度突然加快,整個臥房內血腥味刺鼻加重,袖袍中手指不覺一緊,只能咬緊牙關,壓著心底波瀾又繼續走到了床邊。
天之佛輕搖了搖頭作答,坐著的身子依然筆直,睜開的清明雙眸直直便繼續望向床邊之人,絲毫未見往常以手按胸忍痛的動作。
越如此,劫塵越是擔心,眸底印著她越來越白的面色,還有嘴角開始一滴一滴急速墜落的血滴,緊按在她身上的手指,不禁露出絲微不可見的輕顫,“大嫂!”
心底莫名控住不住一澀,喉間有些酸脹的難受。她這分明是已經疼到再感覺不出疼痛了!難道她從大哥開始犯病便一直疼到現在,卻都是如此恍如未覺嗎?
天之佛靜靜坐著,緊抿了唇,一言不發,也不去擦血滴,任由它們繼續沾溼著衣袖。
吱呀一聲響起,質辛和劍布衣各自端著清水盆走出。
天之佛直直的視線微閃,募得起身,眼前略黑了下,微晃晃身子,急伸手扶住桌椅站穩,便急不可耐步向床邊坐下,也不顧背後劫塵正在為她輸功緩解疼痛,沉聲命令:“把水全部端過來!”
劫塵一怔,掌心功力一窒,只能收回了手。
本要端水去她旁邊的質辛只能又變了方向,等走近才發現天之佛血□形,眸色驚得一變,急放下銅盆,拿起棉巾便去給她擦:“娘!”
劍布衣急俯身沁溼棉巾遞給質辛:“用這塊!”
天之佛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募得衝地嘔出了一地鮮紅,在場所有人眸色皆變,卻難出一言安撫。
質辛雙眸一澀,急拿溼棉巾去擦,澀啞了嗓音焦急心痛道:“爹會無事的!吾把一切都告訴你,吾把他隱瞞你的一切都說出來,只求你莫再鬱結於心了!”
天之佛雙眸一潭死水般看了眼他,又收回默然無語接過了他手中棉巾輕輕擦拭過後,才遞給他低沉道:“換一塊乾的一塊溼的!”
質辛和劍布衣看著她毫無反應的蒼白神色,已知現在什麼話她都聽不進去,心底越來越沉,只能強壓下心底沉憂,順著她心意而為。
天之佛接過,不假思索俯身,將乾的小心謹慎壓在他脖頸下,接著七竅中留下的鮮血,右手則拿著溼棉巾,靜靜凝視著血色模糊的面容,一下一下細心輕輕擦著。
眼角流出的血滴剛剛逝去,又有鮮紅繼續流出,天之佛指腹壓著棉巾不厭其煩地一滴一滴重複著擦拭的動作。
良久後,
質辛再也看不下去,眸色一紅,一把輕抓住天之佛一直在眼下,重複動作的胳膊:“娘,換個地方吧!”
劫塵、咎殃,鬼邪和緞君衡見此,眸光復雜黯然,張了張唇後終究還是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不忍微垂下視線。
天之佛手指恍惚一頓,輕嗯了一聲後,輕輕移動手指到了他嘴角,又一言不發地開始了重複不停的動作。
質辛和劍布衣黯然對視一眼,死死闔眸壓下難受,一塊一塊給她替換著棉巾。
時間一點一滴緩慢過著,天之佛的面色依然蒼白沒有絲毫好轉,天之厲昏死如舊,鬼邪和緞君衡診斷著脈象,卻是眉頭越皺越緊。
劫塵和咎殃看到心底犯沉,
一個時辰後,七竅中時斷時續,時緩時劇流下的鮮紅終於止住,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質辛見天之佛恍如未見,仍然定定凝視著他擦拭,心底酸脹無法,只能急手輕按住她的胳膊:“娘,血沒有了,爹病症已經平穩,不必再擔心了。”
話音剛落,一聲驚慌恐懼大叫刺耳而起。
“大祭司!快救命!”
雙天宮司殿!劫塵、咎殃、質辛和劍布衣皺眉刷的轉眸,眸色陡震驚驟變,不可置信驚慌急身飛奔了過去。
“曇兒!”
一直無動於衷的天之佛聽到聲音,身子止不住一顫,曇兒!刷的清醒轉眸。
渾身溼透如浸血海中的曇兒被司殿抱在懷中,滿眼血淚看見了天之佛望來的雙眸,悲慟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