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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眸底露出絲思念澀喜,用盡了全身最後的低低欣然道:“娘,我終於回家了……”話音未盡,人驟徹底昏死在了司殿懷中。身上的鮮血仍然一滴一滴得從血溼沉重的衣裳上,“啪啪”的墜落地上。
“曇兒!”天之佛蒼白的面色僅存得一絲血色陡然消失不見,騰得起身踉蹌奔去,一把從質辛懷裡奪過了她冰冷的身子,眸色陡充血,彭得一聲坐在了地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驟豁命飽提內元,爆衝經脈,嘶啞急道,“曇兒撐住!娘救你!你不能出事!”
“不可啊!”劫塵和咎殃眸色驟變,驚恐急吼一聲:“大嫂!”
可要再去阻止卻早晚了,天之佛已盡毀自身功體根急傳身佛元急灌入她體內。
質辛和劍布衣只能握緊了拳頭,渾身緊繃擔憂的看著他們。
片刻後,曇兒仍然是毫無轉機,天之佛看著垂死功體潰散的曇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已經無淚的眼底的竟然開始一滴滴地落下血淚,定定看著她仿如天之厲般青白冰冷的面容,喉間血湧,功力陡然一亂,抱緊她的身子在懷中劇烈搖晃著,嘶啞著嗓音恍惚叫著:“曇兒!你醒醒!你醒來看看娘啊……你怎麼能和你爹一樣不要娘呢?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說七年後學成歸來陪爹孃嗎?你怎麼也像你爹一樣言而無信,你怎麼能今夜回來,你怎麼能這樣回來見娘……”
早已在她輸功神思恍惚時,替曇兒輸功把脈的緞君衡眸色驟變,眼神示意劫塵和咎殃,二人會意,急手一點天之佛靈臺之穴,功力大亂悲慟至極的天之佛身子已到強撐的極致,驟昏迷了過去。
緞君衡一把從她懷裡奪過血色模糊的曇兒,急看向滿眼澀紅的質辛厲聲道:“快去禁地取石床!再晚就來不及了!”
質辛一震,嗖然急化光而去。
劫塵急俯身抱起了已經心體皆傷的天之佛奔向另一處臥房,絲毫不敢耽擱為其輸功導順大亂的氣血和內元功力。
鬼邪顧及天之厲身體,不能動作分神,只掃了一眼緞君衡小心用靈力護在懷中的曇兒,陡然怒沉一閃眸色,龠勝明巒蘊果諦魂,你竟是如此照顧曇兒的嗎!心思剛動,手下脈象動感應受擾,鬼邪只能急壓下怒火,強迫自己斂神繼續探脈。
咎殃袖袍中的手指捏得咔嚓作響,滿眼怒恨,火冒三丈,在房中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曇兒到底在龠勝明巒發生了什麼事?怎會變成如此?一條命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大嫂方才急痛攻心,未能準確判斷,反應還以為是曇兒已經垂死,才那般豁命去救,卻是傷了自己。蘊果諦魂你當初是如何承諾的?你既食言,勿怪吾找你龠勝明巒算賬。
劍布衣剛摸過曇兒身體的手指仍在僵冷得顫抖,只能聽著緞君衡吩咐做些該做的事才能微微壓下驚慌。
未幾,質辛強壓著恐懼,急身化光而回,砰然一聲,偌大的石床放在了房中。
“義父!快!”
緞君衡急手小心將曇兒身子平放在上面,一掌更加雄渾的控靈之力當機立斷揮向她腹部,一股紫色詭異靈氣急鑽而入。石床也同時感應,噴湧而出護子蓄生佛氣,層層疊疊將曇兒急速包裹在其中,床體也從青石竟變作了佛光金色。
半晌後,徹底穩下了曇兒情形,緞君衡才敢收掌,緊凝的神色微松,沉嘆一口氣,這才驚覺身上衣物已經全部都溼透了。
質辛見他使出了控靈術中輕易絕不會用的斷命鎖魂之招,本擔憂曇兒驚慌的眸色一緊,急問:“曇兒情況如何?義父為何用此招?”
咎殃和劍布衣刷的轉眸看向他。
緞君衡眸色沉凝,緊鎖眉頭看了眼三人:“曇兒此傷傷及根本,已是強弩之末,外力強行救治只會加重她之傷體。現在只能先讓情況穩定下來,日後再逐日緩慢內外結合治療。”
他口中說得輕鬆,咎殃早看出他神色,絕非這般簡單,陡然怒沉一掌,拍碎了旁邊椅子:“讓吾知道了是哪個作死的傷了她,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質辛和劍布衣定定看著已經是十九歲女子的曇兒,腦中浮現著五年半前走還嬉笑戲弄他們的模樣,如今卻是鮮血滿身,舊血新血夾雜,看時間超不過一日,只能闔眸強壓怒火。
緞君衡這才顧得上看向擔憂凝望這邊的司殿,出聲問:“曇兒是怎麼回事,將事情說清楚。”
其他人刷的轉眸緊凝看他。
司殿壓了壓驚慌,才力持平靜詳細道:“王和王后離開後,吾聽王后命令收拾臥房,隨後不放心在大廳等待,卻不料曇兒公主渾身是血奔回了雙天宮,那時已經是支撐到了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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