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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邪對上他的視線;直言不諱說出了前一日和緞君衡的猜測。
說罷後凝聲問道:“這十幾日你沉睡中可有何感覺?”
天之厲聽了並無詫異,似乎一切都是預料中之事;平靜望進他眸中沉穩道:“與上次昏睡一般,並無多餘感覺。”
“這?”鬼邪微怔;他竟然會沒有感覺?眉心不由皺皺:“可天之佛有了感應。這無法解釋。”他醒來時也是按照正常時間,按常理天之佛這不該有感才是。
天之厲聽了同時看向二人;不徐不疾道:“如何解釋已不重要。顧慮該在明年之後再開始;吾體內流轉之命力尚充盈;縱有細小變化;也可以撐到明年之後的下一次犯病再改變病症;這完全不必擔心。”
緞君衡聽了轉向鬼邪凝聲道:“吾亦做此想,不論脈象如何變化,命力充盈才是關鍵;此病症只要命力足便不足為慮。”
鬼邪負在背後的手微動,抱在了胸前,想了片刻,抬眸直視天之厲皺眉道:“如此當然最好,但那僅有的一絲變數仍然是無法排除。吾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下一次犯病仍是昏睡。若是便好,否則,天之佛極有可能發現。你上兩次發病沉睡的時間一模一樣,她自然在你初犯病時便會守在身旁,無論什麼理由都不可能讓她離開,這是最大的為難之處。”
天之厲腦中閃過天之佛溫潤面容,看著他突然,露出了一絲淡淡恍然的笑容,嘆息道:“下次犯病在一年後,到時候布衣也該倒溯穿越時空,距離吾徹底命竭命剩下不到兩年。不論結果如何,她陪吾到此,心已足矣。發現便發現吧,不必再隱瞞,你們也不必再為此事耗費心力。這一年將心思須要全部放在倒溯之術上,保證布衣安全。”
鬼邪和緞君衡未料到他竟是做了如此打算,眸色一震,驟鎖緊了眉頭:“難道你要……”
“是!”話音還未落下,天之厲收起笑容,驟沉聲截斷了二人之言,眸色一片波瀾不興,靜如止水般望進二人眸中道:“吾心足矣。也因鬼邪你方才提醒,變數隨時可能存在,不妨決定此事,我們便不必再懼任何變數。時間也不能再往後拖了,無論從何而言,我們都承擔不起變數,計劃實施也需要時間方能萬無一失,現在的命力可以保證。但不能保證再發病以後不會縮短壽命,吾之計劃也需要時間方能進行得天衣無縫。”
說罷不看二人反應,當機立斷轉身,化光消失。
鬼邪和緞君衡見他分明來之前,已做好了如此決定,這也不過是告訴他們一聲,並非商量,急看向他離開的背影,張嘴欲喚,可嘴張開的瞬間卻是一僵,定定緊繃著心神,莫名有些茫然沉重,似有什麼堵在嘴邊,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他們要說什麼?他們還能說什麼?安慰阻止根本不可能,讓他推後也只是蒼白無力拖延之辦法,根本無濟於事。
良久後,臥房內響起一聲低沉徘徊的沉沉嘆息聲,緞君衡收回了視線,和鬼邪複雜的眸色對視一眼:“計劃該提上日程了,開始準備東西吧!”說罷也向她告辭,穿行過暗沉夜色,回了自己寢殿。
鬼邪又忍不住嘆息一聲,無力垂眸關好房門才返身回去。她最近嘆息得太多了,以後要改一改這個毛病。
五日後,天之厲下令讓鬼邪和緞君衡將此決定秘密告知眾人,一片陰霾漸漸籠罩在了整個王宮知曉秘密的眾人間,不隱瞞了心頭卻越發沉重。
半年後,雙天宮殿前寬敞的高階上,一聲聲興奮激動之聲甚囂塵上,迴盪在繚繞的白雲碧空間,久久不散。
“爹!你怎麼能偷襲娘!”
“呵呵,學著些,”沉笑聲夾雜著二人雙掌轟然抨擊聲,震耳欲聾,“這叫兵不厭詐!”
……
“娘!小心!”
“爹!你不能打娘心口啊!”
“背上更不能打!”
“別打娘肩膀啊!”
……
天上二人戰得難捨難分,金色浩瀚佛光和黑色闇氣“轟轟”爆衝,天地亦開始顫慄,本還明朗的晴空不時被功力遮得昏暗一片。厲兒在地上看得刺激興奮。佛兒卻是心驚膽戰,看了許久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猛地收回視線。
“三哥,我不敢看了,爹太狠了,居然都不對娘手下留情,他怎麼能那樣,娘都中招好多次了!娘該多疼啊!”
厲兒正看得激動,聞言募得嗤笑出聲,暫先收回視線笑她:“你就是偏心,爹也中招很多次了,娘不也沒手下留情!爹也疼啊!”
話音剛落,
“這裡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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