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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這麼個問題啊。小白收回作品來,晃著腦袋比較了一番顏色,忽然神情嚴肅化,指出:“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不過你可以用藍色、紅色、黑色中的任意一種來表現——總之,隨便拿一瓶墨水的顏色都很合適呢。所以說你其實是墨水轉世,嗯。”
“……”墨水轉世什麼的,怎麼聽都應該是包黑同志或者公孫狐狸吧。
不過那些都是大人們的事了,和我們無關。我們現在要乖乖地睡覺了。
肯定是因為藍墨水、黑墨水的問題討論得太多,這一晚小白都夢見自己陷身一家墨水工廠。轟隆隆的生產線響得就像包老師炒菜時的油煙機聲,紅、藍、黑三色墨水各自從幾米粗細的大管道里向著自己噴湧而來,在空中交匯成粗魯的弧線圖案。
為了保護身上的白色短袖,小白同學付出了血的代價,流出來的血都沒有顏色,就像娘講的《河馬史詩》一樣,正這樣想著,一隻巨大的河馬對著自己衝過來了……
一個托馬斯後空翻兩星期的躲避動作,小白醒來,隨手丟個東西下去打展昭:“貓兒,我做噩夢了……夢見我的血是透明的……其實我是神仙吧……”
“……明明是紅的,味道跟鐵鏽一樣……”展昭抓掉突然蒙到臉上的枕巾,嘟囔一聲,翻身,沒一分鐘又響起輕輕的呼嚕聲。小白等了等,沒下文,也胡亂睡著了。
做夢自然是當不得真。
不過若干天后的某天早晨,當小白和昭昭正在剝雞蛋殼、順便互相丟一丟的時候,包老師鄭重地指出兩點:
第一,他這是膚色,天生的,不是在黑墨水裡泡過澡或者去黑墨水廠打過工。
第二,說起黑墨水,學校近期要普及先進的教育理念,打算開設書法課。
“給你一個忠告,書法課的時候不要穿白衣服。”包老師瞄著小白說完這麼一句,繼續喝粥吃他的自制小鹹菜。
“我才不會弄到身上呢。”小白嘟囔著,他自從五歲起就身手不凡,即便打架過後都能保持整潔來著。“再說了,外面不是還有一層校服麼。”娘參與挑選的校服顏色,墨藍墨藍的,大概就是考慮到無論孩子們用藍墨水還是黑墨水、弄到身上都看不見?
不過書法課呢。小白心想,以自己藝術細胞的這種發達程度,肯定又是大放異彩的時候到了吧。
書法課確實場面宏大。惟獨一點,“大放”的不是異彩,是墨汁。
課後的教室裡,說是黑暗籠罩也不為過。粗神經的小孩們依然興奮不已,互相指點著嘲笑著,最最愛乾淨或是怕父母罵的小姑娘們,則是有幾個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白玉堂一下課就衝去水房,洗了半天的臉回來,拿出手帕揩桌子——這塊手帕又要送給班裡做抹布了。一邊擦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同學們打鬧的聲音,尤其是他幾位好哥哥。
蔣平坐在桌子上不停地吃零食,笑得特開心。他旁邊,不開心的那位,韓二哥,正在跳腳嚷嚷:“……所以我就想啊,能有多緊哪?怎麼會拔不開啊?誰曾想!她居然……”
“哈哈哈哈!”永遠慢半拍的徐老三從後頭過來,指著韓彰大笑,笑得讓人懷疑他怎麼還沒有因為氧氣不足暈過去。直到韓二哥不滿地皺眉,他才勉強忍住:“二、二哥!你的老鼠鬍子……哈、哈哈哈……”說著又笑得栽倒在蔣平的位子上,拍著蔣平的腿停不下來了。
韓彰聞言心裡一沉,不由在臉上摸了一把,心道壞了,忘了去照鏡子洗臉了,形象毀了。頓時間宣揚“好心幫忙被噴一身墨水全過程”的心情也沒了。
剛想站起身跑出去,一面小鏡子塞到他面前,閔秀秀笑著說他:“你看你,這麼不小心,一點墨水潑上去就現了原形了——喏,”說著又遞過來一點沾水的衛生紙,“趕緊把臉上擦了。”
盧方跟過來:“秀秀,你都不借我鏡子的,偏偏就肯借給二弟。”
閔秀秀瞪他:“你?你比我還大兩個月哩,也要我照顧?自己去水房裡洗臉洗手!”
盧方聞言,想要摸摸鼻子,又被閔秀秀一把打掉:“手上都是墨汁啊,到處亂摸什麼?!”
終於擦好了桌子,小白轉過來看韓二哥擦臉,順手也幫幫忙。
“哎哎,五弟,不用你了——”韓彰呲牙咧嘴,“你這下手太重!這是臉皮啊不是牆皮!”
哈,那算了,小白轉身去看蔣平:“四哥好像挺太平的麼,這麼開心?”
蔣平搖搖手裡的扇子:“山人全虧此物!”
小白看看扇子上的斑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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