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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初桃。
第二天,向北川家辭行的時候,曾經被我叫做初桃的姑娘,如今的菊理小姐躲在簾子後面,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然後,等我終於出了這個深宅大院的大門,走到一個適合做壞事的小巷子裡的時候,發現那姑娘扛著個小包裹在那裡等我。
“怎麼樣,我那個侍女裝作是我躲在簾子裡,沒露餡吧?”她笑。雖然一笑似乎扯得她臉上的傷口疼,她抽著笑,很快樂的樣子。“誰要做那規矩多得要死的大小姐啊,咱回去做廚娘!”
“菊理……”我撓著頭皮,無奈嘆氣。
“叫我初桃!菊理什麼的,根本不記得啊!我承認的名字只有你給我取的初桃!”
“嗤,開什麼玩笑,你怎麼配叫初桃。”
不是我說的!!!
“菊理,私奔被人騙了一回,還不夠啊。這次,連真選組的狗,你也看得上?”
涼薄的語調,瘋狂的氣息,空氣彷彿凝固開來,金色的蝴蝶死在絳紫綢緞上。
我低頭,看見心口透出來的刀尖。
什麼東西從背後被抽了出去,地面離我越來越近,菊理的尖叫聲似乎越來越遠。
“菊理,乖乖跟我回去,舅父大人不會願意看到,他唯一的女兒和幕府的狗有什麼牽扯。”
腳步漸遠。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雨水把胸口淌出的紅色液體稀釋,化成觸目驚心不斷擴大的一灘。
抹殺一切可疑的因素,隨意的濫殺無辜,殺人鬼,高杉桐之助的一貫作風。
這點有什麼好的啊,晉助?你連這個也要模仿得那麼徹底?
身體漸漸變得冰冷,視線模糊,彌留一般的感覺,彷彿回到遠在毛利藩的故鄉,有明亮綠色眼睛的孩子,衝我笑得那樣甜。
“冬哥!”
晉助啊。
“怎麼了冬哥?”
你認為自己是我,真的是太好了……
“咦?”
那麼,所有的那些殺孽,就能,讓我一人承擔……
第十七章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以為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的死了。
一天失血三次,生命的紅色離開我的身體。越來越來越冷,動不了,睜不開眼睛,模糊的聽到有誰在尖叫,然後是警車刺耳的鳴笛聲。
靈魂飄出了身體,從上空俯視,看到土方先生踉蹌著跑過來,大吼著叫救護班。近藤哥的眉頭皺得死緊,似乎在說,沒有用了。
怎麼會沒有用呢?別以為晉助本人殺了我,我就真的死了啊,因為他不記得。心口的空洞依然存在,交錯的紅絲,血管一樣,仍然束縛著我啊。
有渡鴉飛過,亡靈的引路人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離去。
一陣風颳得靈魂都睜不開眼睛,恍惚片刻,發現自己的幽靈飄在一個遊船裡。
有人坐在窗邊,不緊不慢彈著三絃琴。獨眼直勾勾盯著我的方向。
然後他問:“那個菊理的小哥,怎麼樣了?”
當然不是在問一個看不見的幽靈。
回過頭,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墨鏡,耳機,揹著琴,小哥你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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