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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在問一個看不見的幽靈。
回過頭,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墨鏡,耳機,揹著琴,小哥你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墨鏡小哥回答:“死了,真選組已經運他到停屍房去了——話說,晉助你這麼關心一個小人物的生死,真稀奇呢。”
晉助彈他的琴,不說話。我大驚,誰把我的屍體放停屍房了?要我從停屍房詐屍嗎混蛋!
墨鏡小哥又拿出了一個本子,問:“對了,臨走時,北川家的那個老婆婆塞給我的,似乎是相簿。要看嗎?”
彈琴的人音律都不變,眼睛一眨不眨,只說,沒興趣。
“哦,那算了。”話音剛落,隨手扔出了窗,窗外,是雨中靜靜流淌的河水。
相簿入水的瞬間,飛開的冊頁中,看到長相相似的兩個少年,坐在山櫻下的笑容,比櫻花還要燦爛。
那是我以靈魂狀態看到的這個遊船的最後一眼。
下一秒我就回歸了屍體,啊呸,是身體。
萬幸居然沒在停屍間。
似乎是重症病房,臉上罩著氧氣罩,身體連著一大堆醫療儀器。試了幾下才睜開眼睛,視線從模糊到清醒,第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張臉嚇我一跳。
你見過土方十四郎的胡茬版麼?
即使他還是荊棘流氓的時候,也沒有過這麼重的胡茬!當然,那時候他的年紀夠不夠長鬍茬還是一個問題。我正為他不眠不休的守著我感動萬分,他張嘴第一句話一秒就毀了氣氛。
“犯人是誰?”
啊咧?警察先生我現在是重病號,要審訊,啊不,要詢問情況請稍後啊。
蛋黃醬流氓完全不管這裡是醫院,點上煙使勁的吸。
“你在北川家回來的路上遇襲,差點一刀斃命,犯人手法乾淨利索,要不是你的心臟病讓心長的不正常,這就是一劍穿心。而且冬生你的身手,說實話其實不錯,不應該毫無防備一樣……”
你有那麼敬業嗎有那麼敬業嗎有嗎?!!
還有,我的心臟長得不正常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它雖然有點缺陷可是平時的功能絕對沒問題的!不信你看那面那個測心波的那個什麼儀器,上面的心電圖多正常啊——
心口的感覺突然一滯,接著感覺像被人擰毛巾一樣,絞痛了起來,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心不是我的,心,早就換了主人。
好疼,疼得出現幻覺,彷彿看見有人撈起了水淋淋的相簿,攥緊心口,發出野獸一樣的哀嚎。
第十八章
熱度,火焰熚熚剝剝的燃燒著,這是戰火。要塞外,長刀折射的冷光織成網,鮮血滴落的聲音淌成河。
翻臉不認人的,幕府的狗。
我拿著刀,飲過千人血的武士刀,吹髮即斷的名刀剛好可以用來修剪頭髮。
暗紫的髮絲落了滿地,把過肩的長髮修剪到和地上那人一樣的長度,然後,捧起他的臉,解下他的黑色眼罩,空洞的眼睛讓心直髮顫,想了想,還是給他換上了繃帶,起碼能遮一下。
地上的人費力的抓住我的褲腳,似乎想說什麼。
我嘆氣。
“晉助,乖乖睡覺。”
他抓得更緊。
“我下的藥我知道,別扛著了,睡覺,啊,聽冬哥的話。”
無奈之下還是在他腦後砍一手刀,看他終於陷入沉眠。
“豐十郎,一定要安全的帶他出去。”
最後安排一句,然後。提刀出門。
師從一人的刀法,要模仿他,怎麼會難。幕府不知道我也在這裡,他們要鬼兵隊的總督,我就給他一個。
“高杉,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誰說的啊,要俘虜高杉哪有那麼容易啊,晉助你們就別想了,就算我高杉桐之助,在戰死或戰敗之前,也要儘可能多的人,陪葬啊~~~
紅色,那麼溫暖的記憶。
那麼溫暖……的……記憶……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醫院病房的天花板。病房空空蕩蕩,沒人在。
好吧,依然不是停屍間我該知足了。
抬起沒力氣的手,按鈴,叫來護士,做過檢查喝過水,轉到了普通病房。
一天後,終於有人推開了我冷清的病房門,帶著深深的黑眼圈。
依然是土方十四郎。
“十四哥,阿冬我好傷心,總悟也好勳哥也好,井上藤堂誰都好,都是從小一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