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入阿茲卡班內部的攝魂怪不知為何飄進了他們所在的甬道,緩慢地遊蕩在各個囚室之間。對於這種生物,盧修斯雖然熟悉,但從來沒有真正如此接近,尤其是在不具備任何防禦措施的情況下。寒冷遍佈了整個空間,那是一種直侵心底的令人絕望的冷,他覺得自己彷彿被浸在冰水之中,恍惚間耳畔有嘈雜的聲音響起,但快得抓不住那是什麼。他顫抖起來,想要退回到石室深處,雙腳卻不聽使喚地完全走向相反的方向。
確實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抓住他,或者說吸住了他向前走去。他籠罩在一片比夜色更深的黑暗之中,抬眼看得見巨大的黑色陰影向他俯下,空洞的黑正對著他的眼睛。黑色的陰影與他記憶深處的陰影疊合在一處,黑色面罩正前方的空洞深處似乎泛著隱隱的腥紅,時間彷彿回到了那位至高無上的大人首次發覺日記本被毀掉的時刻,那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似乎再次在耳畔響起:“停下你那蒼白無力的辯駁吧,盧修斯,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讓我失望了。”
他顫抖著跪倒在地,喃喃地念著:“饒恕我,主人,請饒恕我……”
“鑽心剜骨——”
“不!”蒼白臉色的男人失控地抱著頭喊了出來。
絕望的慘號讓攝魂怪發出了興奮的嘶吼,盧修斯模糊的眼中眏出那個越來越近的陰影。它在做什麼?在放下臉上的蒙布……是攝魂怪之吻?不,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不想死……不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恐懼和絕望漸漸地將他吞沒,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冰冷的感覺越發貼近他的臉,他感到有什麼正漸漸地從身體中抽離,意識也一點點模糊……
“誒!誒!”
忽遠忽近的聲音響起,空虛的感覺隨之突然停止,意識絲絲地回覆到他的身體。他虛弱地睜開眼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那個永遠昏昏噩噩的青年,正伸出一隻枯瘦的長滿凍瘡的手,拉住了攝魂怪結痂的灰瘦胳膊,仰起臉坦然地望著攝魂怪沒有任何蒙布遮擋的空洞眼睛,無意義的叫聲帶著真誠的愉悅意味。
攝魂怪對著他俯下了身,盧修斯有一瞬間以為攝魂怪會轉而吸取那青年的靈魂,但他們僅僅是對視了一會兒,青年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笑意。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攝魂怪從他的手裡脫出胳膊,飄飄蕩蕩地離開了。
“你不怕它?”第二天早上,精神恢復了大半的盧修斯皺眉看著擺弄著十一隻瓷碗的奧蘭多,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奧蘭多歪頭看著盧修斯,重複著一個詞:“怕?”
安東寧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由於攝魂怪的到來他也同樣精神不振,難得地沒有去嘲弄盧修斯昨夜的失控:“以白痴的智商是不能理解什麼叫做恐懼的。”
被一個白痴救了嗎?還真是……
盧修斯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再次以複雜的目光盯著那個無憂無慮的身影:攝魂怪的眼睛喚起的是一個人最恐怖的記憶,但在面對攝魂怪的眼睛時,那青年到底看到了什麼才能如此鎮定?但是他明白即使開口去問,也得不到任何有意義的回答。
第一次發現溝通障礙原來是這麼麻煩的事情……盧修斯鬱悶了。
他像其他食死徒一樣學會了入夜就強迫自己沉入睡眠,以減弱攝魂怪的影響。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這樣會帶來更多的噩夢。
他時常夢見德拉科,蒼白瘦削的年輕人顯然正處在焦慮之中,似乎在急切地為某件事情而奔忙,而這件事帶給他巨大的壓力。每當他醒來,心中的擔憂便會加重一分。他明白,巫師的夢常常不是普通的夢,尤其是反覆做同一個夢時,一定意味著什麼。雖然他沒有老瘋子特里勞妮那麼神經兮兮,但這種情況卻使他不能不在意。於是,他向每週來做清潔的魔法部工作人員提出了希望見納西莎一面的要求。
那年輕人看上去是不情願受理這種申請的,但馬爾福家主大人即使人在阿茲卡班卻餘威仍存,在微眯的銳利冷灰色眼睛盯視之下,他片刻便敗下陣來,乖乖地辦理手續去了。
納西莎是在那之後大約一個星期到來的,伴隨她不再是那個菜鳥而換成了兩個傲羅——德力士和塞維奇。她的出現令整個石廊為之一亮,一直襬弄瓷碗的奧蘭多也停下了動作目不轉睛地望著越走越近的金髮美女。納西莎停在盧修斯的石室門口,轉過身高傲地看著兩個傲羅——德力士手中正拿著她的魔杖:“你們打算就站在這裡嗎?”兩人對望一眼,塞爾維上前一步,用平板的聲音回答:“對不起,馬爾福夫人,鑑於盧修斯?馬爾福是重犯,食死徒又有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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