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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奧蘭多彷彿沒有聽到一樣,繼續重複著這個新的詞彙,語氣中充滿了一個孩子發現了新玩具般的驚喜。
無奈的食死徒們彼此對望,放棄了與他的交流。
“他呢?”在對“主人”一詞的熱情退卻之後,奧蘭多又想起了剛才進行到一半的話題,繼續執著地追問著盧修斯。
“死了。”盧修斯終於認命地坐在了那個擔當著床鋪功能的石臺上,保持著腰桿筆直的姿態,顯然不是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死了。”奧蘭多似懂非懂地重複了一句,又真誠地繼續追問道,“回來嗎?”
盧修斯瞪著眼挫敗地嘆息一聲。奧蘭多隔壁的聲音又懶懶地響起:“呵,知足吧,盧修斯。十五年前他剛來的時候,可是一句話也不會說。這已經是西里斯?布萊克多年的教育成果了,哦,還有那頭半狼。”
“那他還真是個失敗的老師。”思忖片刻,盧修斯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想也知道,西里斯應該沒有在這上面花太多心思,以他對食死徒的厭惡程度,肯搭理這個智力低下的傢伙已經很不易了。不過這不影響眾食死徒紛紛對他的評價表示贊同,以及對獅子們大腦容量的置疑。
——不過這樣一個智力水平只相當於幼兒的傢伙……真能眼都不眨地對著麻瓜連發幾十道死咒?連續的死咒對訓練有素的黑巫師也有一定困難的吧?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學來的死咒?這還真是個謎……
閒極無聊的盧修斯打量著奧蘭多興味盎然地擺弄著十一隻瓷碗的背影,思緒開始漫無邊際地發散:
——算了,雖然住在狗窩裡著實讓人難以忍受,但正如西茜所說的,主人暴怒之時在阿茲卡班避避風頭,也未必就是禍非福……在現今守備力量如此鬆懈的阿茲卡班,真想要離開,也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轉著如此的念頭,盧修斯釋然了很多,所以奧蘭多的行為看在他眼裡,也彷彿只是一個消遣的餘興節目。
——只是德拉科恐怕要難過一陣。雖說十六歲也到了應該歷練的年紀,但現在畢竟不是平常時期。但願西茜能保護得了他。
——那哈利?波特,實在可惡!下一次一定不會放過他……
盧修斯在阿茲卡班的第一天,就這樣在意識的無規律流動中結束了。
牢獄生活遠比盧修斯想像得要艱難。在最初的幾日,他早已習慣了奢華飲食的胃對阿茲卡班的牢飯產生了極大牴觸。雖然為了生存他可以暫時放下貴族的高傲吞下那板結的褐色硬餅,他的胃卻可以毫不客氣地把這種不能被稱之為食物的東西翻騰上來。對此,盧克伍德的評價是:“盧修斯,你應該慶幸,阿茲卡班飲食的管理者不是霍格沃茨的守獵人,否則你恐怕是連胃都會嘔出來的。”言畢吃吃地笑了出來,露出發黃的牙齒。其他的食死徒也爆發出一陣大笑。盧修斯知道這笑聲中有多少幸災樂禍的成分,那些已經在牢獄中度過十幾年的食死徒,對他的逍遙法外懷有多深的嫉妒甚至怨恨他很清楚,所以他只是以隱蔽的動作按住還在作痛的小腹端坐在石臺上,並不多言。
奧蘭多從對面的鐵欄縫隙中好奇地盯著他發青的臉色,又盯著囚室一角的穢物,對眼前的狀況完全理解不能,思索片刻無果之後,捧起自己的餅狼吞虎嚥地啃起來。盧修斯皺著眉頭望著他專注而享受的吃相,鄙夷的同時,未免也沒有羨慕的成分,十五年僅靠這些過活嗎?他確實無法想像。但他更多的是恐懼,他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奧蘭多這樣,對如此簡陋的食物懷有這麼虔誠的熱情。
漸漸適應著阿茲卡班的環境,他也進一步發現這青年身上帶有太多他不能理解的東西。每天早上只要他醒得比周圍人早,就必然會“誒誒”地叫著直到所以他看得見的人都醒來——還好他的起床時間不會特別早。盧修斯第一次被喊醒時甚是惱怒,但對方對他惡毒的諷刺依然笑臉相對,他也只得作罷。安東寧不無惡質地寬慰他道:“盧修斯,恭喜你,如果不是愛上你了他是不會喊你的。相信我,這絕對有益無害。”但盧修斯等待著進一步的解釋時卻他卻故意地停下說什麼也不肯再講吓去。他輕哼一聲,決定不順他的意繼續追問。
除了這種奇怪的行為,以及對髒汙寒冷等惡劣條件恍若無感的強韌承受力外,那青年臉上時不時浮現出愉快的、介乎兒童與白痴之間的笑也令人不解。毫無疑問他處處表現得像個白痴,但那雙眼睛卻又不全是智障者的眼睛,帶著普通人沒有的清澈和專注。
更令盧修斯意外的是這青年與攝魂怪的關係。
那夜許久不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