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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
她第一次正面看展昭,之前都是送東西或者拿東西,大都白玉堂接過從沒有走近床邊,只知道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蒼白,眉峰軒然,鼻樑很高,唇角像竹一樣有一股沉靜卻堅強的美。今日見展昭走出來,除了一如既往的打招呼,更開心的湊上前來,“展昭?”
展昭微笑點頭。
纖兒道:“我好喜歡看你笑。”
展昭有些不自然,微笑道謝後坐在石階上,望著籠子裡上縱下躍的鳥。
纖兒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那鳥:“它們是小叔從雨裡撿回來的,當時好小好小,我以為它們會死,結果他們都頑強的活過來了。”
白玉堂伸展了一下腰,“纖丫頭,你小叔呢?”
“在後院。”
展昭從白玉堂那裡知道綠衣女子叫纖兒,他的小叔也就是這竹苑的主人叫霍千竹。
白玉堂跟纖兒較熟絡,再加上本就豪爽不拘小節的性格,這稱呼便也就隨心而定。
纖兒略有不滿的怒視白玉堂:“丫頭丫頭,我十七歲了!”
白玉堂無辜的笑:“你已經強調了十七遍了。”
“白玉堂!”
“幹什麼?”
“從今天起,你不許吃我做的飯!”
“喂,你……”
“不要你呀我的,展大哥,我扶你進去吃飯看他肚子有多大骨氣。”末了還衝白玉堂努了努嘴扮了個鬼臉。
展昭看著白玉堂出其安靜的樣子,只得搖頭苦笑。白玉堂滿不在乎的坐在石階上,故意提高了聲音:“唉,樹葉子吹曲兒不知道那叫纖兒的丫頭還要不要學?”
“要——”纖兒幾乎是跳到白玉堂身邊的。
白玉堂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嘴裡隨意銜了根草莖,“我看還是不要了,這麼大逆不道的徒弟我哪裡惹得起?”
纖兒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惹得起惹得起,不就是丫頭嗎?師傅隨意。”
白玉堂拍拍衣服起身漫不經心的語氣:“我什麼時候說過收你這麼笨的徒弟?”
纖兒苦著臉道:“人家如果不是因為太笨蠻可以找個聰明的師傅的。”
展昭無可奈何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吃癟的樣子很好笑,展昭突然明白為什麼白玉堂那麼喜歡“戲貓”。
展昭喝了一小口粥,纖兒就神秘兮兮的湊過頭:“展昭,讓白玉堂教我吹葉子好不好。”可憐兮兮的聲音弄的白玉堂一口粥咽的像吞藥,“丫頭,吃頓飯這一件事情墨跡幾遍了?”
纖兒想了想,老老實實伸出一隻手:“五遍。”
霍千竹和展昭對視一眼忍俊不禁,白玉堂詞窮。
展昭答應白玉堂,教會了纖兒用葉片吹曲子他們就離開,白玉堂每次教都是心不在焉,纖兒忍不住扯了扯白玉堂一縷頭髮質問,“我的好師傅,你是不是抗議我早上將你的茶故意泡那麼濃?”
白玉堂後知後覺的笑:“我這麼大個人了,犯得著為了那點小事跟你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他依舊蹲下身擺弄著含羞草的葉子,說是不厭其煩不如說心不在焉。
纖兒蹲下身大大的眼睛看他:“師傅有心事?”
白玉堂伸出手故意逗弄一朱含羞草合上葉子,才失落的點了點頭。
“因為展昭對不對?”
白玉堂抬眼看她:“做徒弟就該有做徒弟的樣子,不該問的別問。”
纖兒也不理會白玉堂隨性的語氣,眼巴巴望著白玉堂手指下那株張合無數次的含羞草:“小叔曾說過一句話,要不要聽?”
白玉堂頗感好奇:“說來聽聽。”
纖兒眨了眨眼睛:“人們總是因著惡趣味去逗弄含羞草,其實含羞草遠比人懂得開合展蔽。”
白玉堂抿了抿唇,“好像很有道理。”
“小叔的話從來都有道理。”纖兒驕傲的抬高了下巴。
對於她那副崇拜的五體投地的表情,白玉堂也不辯駁,只道:“你小叔似乎什麼都知道。”
纖兒點頭:“小叔通古博今,他從不給人相命,因為他相人生死的準確程度前後不差一刻。”
白玉堂有些驚訝和好奇:“所以你小叔說展昭不會死,展昭就真的活下來了。”
纖兒微笑點頭。
白玉堂突然很好奇自己和展昭會活到什麼時候,可轉念一想又徒然作罷,別說霍千竹從不給人相命,即便相了,命已定,早知早知又有何意義,不覺隨口道:“你小叔是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