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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在時,也替他張羅了好幾個姑娘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的。”
郭嘉悶聲不響地喝著粥,喝得極慢。
“可惜,二爺每次來信,都說這天下未定,男兒何以安家。呵呵,把大爺氣得半死,指著那些書信大罵,但是,後來又悄悄地把書信小心翼翼藏好。”秦伯嘆了嘆,“其實,大爺也經常同我們說,就二爺這個性子,就算硬逼著他娶妻,把人這麼擱在家裡,也不成個事兒。先生,你說……是麼?”
郭嘉卻搖搖頭:“成家立業,大爺到底也是為子龍著想。”
“是啊。不過,大爺走前,捎了封信給二爺,大爺說,家裡的長一輩都故去了,也沒人會再煩著二爺娶妻生子了,但,二爺在軍中奔波,總得找個人知冷知熱得不是。”
郭嘉對上秦伯的目光,竟是沒有躲開。
卻是秦伯先轉了視線:“二爺如今竟是會照顧人了,知冷知熱,總比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強。”
秦伯說完,朝郭嘉鄭重地行了一禮。
“還望先生,莫要負了我家二爺。”
郭嘉頷首莞爾:“嘉知道了。”
出了城,山上的風頭大了些,馬車停在山腳,趙雲牽過郭嘉,徒步上山。
郭嘉跟在他的身後,故意踩過他踏出的腳印,似乎這樣,便能追上這人的腳步。
幾抹荒草搖曳在墳塋前,簌簌而過,朦朧了碑石上的名字。
趙雲撥開那些擋住的雜草,將帶來的祭拜之物一一擺放。青瓷酒盞,清酒斟得滿當。
趙雲伸手朝郭嘉道:“奉孝,來。”
天地為鑑,父母之面。
趙雲拉著他,兩個人在那兩座碑前,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一洌甘酒,灑落在塵上,逸散的酒香,捲入了山風中。
趙雲替郭嘉攏了攏領襟:“夏侯淳和于禁已逼近新野,主公著人來催我回去。奉孝,我曾想過,把你留在這裡,有秦伯顧著,我也好安心些。”
郭嘉望著他,眨了眨眼。
趙雲笑:“不過,我道你是決計不願的。只是……此一去,又是兵荒馬亂,居無定所……”
郭嘉瞪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俱是“你又想丟下我麼”。
趙雲一把將人摟緊,在他耳邊呢喃:“當日,曹操讓我留下,我沒有答應他,你可會怪我?”
“子龍,倘若你答應了曹公,嘉才會是要怪你呢。”
“為何?”趙雲問道,“奉孝不會覺得,你同主公,我卻沒能擇你麼?”
郭嘉笑笑,不答話,只是環著趙雲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他豈會不知,即使趙雲當日允諾留下,曹操也難容他,他可以為了郭嘉留下,自然也可以為了他叛出曹營。
至於郭嘉,錯就錯在,曹操從一開始對他使的手段,便已是錯了。
曹操制衡一個郭嘉易,可若哪天趙雲真的手握重兵,曹操再想制約其,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所以,曹操又豈會迫自己入險境呢,趙雲如果留下,想必也留不得的。
何況,趙雲若真的倒戈劉備,那又怎會是郭嘉尋覓了兩世之人呢?
忠肝義膽、英武倜儻。
一杆銀槍,一騎白馬,俯仰天地,踏山河於腳下
郭嘉抬頭看他,逆光下,是趙雲稜角分明的俊容。
“子龍,我們該走了。”
趙雲擁著他,朗聲長笑。
☆、第29章 兜兜轉轉復漂泊
從真定往新野趕路,趙雲問郭嘉要不要還是坐馬車,被郭嘉直接婉拒了。
馬車顛顛簸簸的,路上又不知要耽擱多久的時間。
趙雲讓了照夜玉獅子給他:“這一路緊趕慢趕,你若覺不妥,須得告知我啊。”
“啪!”
郭嘉凌空甩了一馬鞭,玉獅子瞬間跑到前頭去了,郭嘉回頭笑道:“子龍,不如咱們比試一下,看誰先到黃河?”說著,拍著馬脖子,轉眼跑遠了。
這人自從易州之後,似乎又回到了在薊縣時的模樣,沒了那些年分別的悵惘,人也總算是恢復了些氣色。
趙雲無奈地搖頭,只不過,這人對自己,是愈加地膽壯無形了。
黃河水岸,郭嘉牽著韁繩,佇步在河岸。
奔湧著河水,拍打在兩側的岩石,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照夜玉獅子“嗒嗒嗒”地在他身邊踱著步,還時不時地用腦袋去蹭一蹭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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