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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撫摸著它的腦袋,似自言自語一般:“想不到我活了兩世,卻是第一次來到這黃河岸邊,居高而望,縱然這江河洶湧,又能如何?還不是伏在我的腳下……呵呵……”
他輕笑兩聲,“難怪這些人都想著做皇帝,可惜,站在這高處,寒風凜冽,有再多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呢?依然好冷的啊……
把自己的心凍成一塊,就只為了……君臨天下麼?坐上那把龍椅,一世一生,便困在了那座金鑾殿上。
那樣便算是得到了天下?玉獅子,你說,這到底值不值得?
還不如自己,去踏一遍這個天下。
是不是?”
“是。龍椅孤零零的,有甚好坐的。”
趙雲從他身後走了過來:“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郭嘉指了指玉獅子:“是它帶我來的。”
照夜玉獅子嘶鳴了一聲,表示自己被冤枉的不滿。
兩人找了個水流平緩的地方渡河,船伕嘮叨著:“過了這彎,便是到了洛陽,想當年十八路諸侯圍攻洛陽,董太師臨逃跑前,居然一把火燒了這洛陽城,而今,那被燒得黑漆漆的洛陽皇宮該是還在,兩位若是不趕路,倒是可以去瞅上兩眼。”
雖說是緩流處,但江山有風,郭嘉依然被顛得有些難受,靠在趙雲的肩膀上,懶懶地說道:“都被燒成了碳,還有何好看的。”
趙雲知他乃是和自己的胃賭氣,打著圓場道:“為何不修葺?”
船伕搖著擼:“聽說是要拆了,也不是不知了,唉,若是真的拆毀……”
“不會拆的。”身旁的郭嘉皺著眉,又換了個姿勢,卻還是不舒服,索性躺了下來,枕在趙雲的腿上,嘟嘟囔囔地說:“當年孫文臺第一個逼進洛陽,看見的便是火焰沖天,黑煙鋪地,方圓百里,竟是連雞犬都沒有。再後來,曹公提及此事時,曾言,洛陽乃東漢之都,王氣蔚然,怎能落得如此哀哉。官渡之後,司隸也已算如入他的範圍,是以,他斷然是不會拆的。”
船伕吆喝了一嗓子:“不拆好,不拆好,若是能修一下,更是好。”
趙雲道:“奉孝想去看看麼?”
“不必了。說過了,都被燒成了碳,沒什麼好看的。”
下了船後,兩人卻還是進了了洛陽城。
城中車馬往來,即使比不得都城時的那般繁華,卻也不是那場大火後的荒蕪了。
郭嘉在船上被顛得七葷八素的,這會兒,正懨懨地看著面前的飯菜,箸子拿起又放下。趙雲卻是看不下去了:“奉孝,雲覺得還是應當把你送回真定的好。”
郭嘉諾諾地念了一句“不要”,跟著,只得草草地扒了幾口飯。
曾幾氣勢恢宏的東漢王宮,當真如郭嘉所言,黑成了碳。曾是中原的至高之地,眼下卻隱於這洛陽城中,人來人往,卻無一人,再朝它看上一眼。
趙雲感概道:“洛陽仍在,可漢都已換。”
郭嘉卻道:“仍在的,是這些生民,他們在,洛陽方在。”
趙雲似有所感地點了點頭。
過了洛水,沿著淯水,一路南向,便是新野了。
密林叢生的地界,山路崎嶇,坑坑窪窪的,到處是斑駁交錯的樹木,更甚的是,山道狹長,很不利於行軍。
郭嘉勒住馬,在周圍轉了幾圈,遂問趙雲:“子龍,這是何地?”
趙雲不解,仍是答曰:“此地乃是博望坡,北負伏牛山,南面隱山,西倚白河。離新野已是不遠了。”
郭嘉卻在博望坡這裡前前後後走了一遭:“曹軍若襲新野,此地確是再好不過了。”
趙雲:“奉孝所言何意?”
郭嘉重新上馬,狡黠笑道:“子龍,此戰,嘉已有對策了。”
豈料,趙雲卻虎著一臉:“奉孝,你還記得你答應過云何事?”
“呃!”郭嘉癟了癟嘴,“記著了,少思,少念。”
“多思神怠,多念精散,奉孝,你在易州的樣子,雲不想再見一次。”趙雲難得厲聲地對他。
郭嘉怔住,隨即心頭一暖,低垂了眉眼,應了聲。
新野城的城郭已經依稀可見,城樓上,高高地豎著一面大旗,旗上書著一個篆體的“劉”字。
殊不知,是劉備的“劉”,還是劉表的“劉”了。
兩人甫一跨進府邸,就見到前院中,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在比試武藝。
其中一人,郭嘉倒是認識,飛燕將軍,張燕。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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