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不二週助在跑下了望塔的一路上,心中早已將手冢國光從頭到尾罵得體無完膚,臉上卻露出一抹苦笑。從來都以為自己是隨性的萬事置之度外的,什麼時候也變得熱血,變得激烈了呢。自己真是瘋了,手冢國光也瘋了,全世界都瘋了。
“給我一千輕騎。”這是不二週助闖進中營帳開頭皮鬧得第一句話。
越前龍馬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發兵救援。”不二的額上因為劇烈的奔跑而密密滲出汗珠,雙頰微微泛起薄紅。
隨後趕到的乾貞治替越前龍馬解釋道,“跡部,你方才走得急沒有聽完。手冢將軍還說,如果他遇到危險,誰都不準發兵去救援,否則軍法處置。”四周的其他將領顯然也對這個不願遵守卻不得違逆的命令頗為苦惱,只得轉身背過臉去。
不想,得知緣由不二週助突然從剛才的慌亂中平靜下來,微微一笑:“那如果我以將軍夫人的名義命令你們發兵呢?” 冰藍色眼眸中掠過極淡極淡的波光,“啊嘞,我應該不是他的部下吧,他的軍令我沒有遵守的必要。”
除了越前龍馬和乾貞治,其他的將領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不二盈盈笑語:“越前將軍應該對此事再清楚不過了吧。”
越前龍馬臉立即化身為紅富士,嘀咕了句:“你還差得遠呢。”
乾聞言臉上詭異地爬上了一絲微笑,眼鏡又刷得反了反光,在越前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越前的臉立即變成了水果展覽,各種各樣的表情在臉上瞬息變化。最後越前半躊躇地說:“那好,跡部君,請你務必得勝歸來。”
不二早在越前說“好”的時候就已經走出了營帳,翻身跨上一匹戰馬,回眸淺笑,將回應的話用內力朗聲傳出,震得西營的上空不停迴響著“我會的”。
不二週助帶著一眾騎兵闖入北斗長蛇陣的時候並沒有費太多的功夫,三萬人排得整整齊齊的陣列早已被手冢國光先前帶來的軍隊攪得支離破碎,然而,在陣膽的地方卻密密麻麻地攏著敵兵,看不見烏馬青袍的手冢國光,也看不見守著七寸之位的雙將,只有閃動的槍尖的光芒,時而像陽光一樣耀眼,轉成沒有罅隙的光圈,時而閃動成滿天的繁星,星光所到之處都伴著紛亂的血光。
不二週助終於明白手冢為什麼能下那樣的保證,又為什麼會下那樣的命令。手冢國光有自信自己能將敵軍聚在陣膽,帶來的將士便能破去蛇陣,贏得勝利;但同時他也明白,自己這樣做的話,如果沒有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將領從天而降,那麼再多的援兵也不能自己所在的七寸的危機。
長長的銀槍被帶有倒刺的金鉤纏住,殺人殺到有些脫力的手冢國光一個沒有握緊,長槍隨著收回的金鉤落入了對方的手中。正在手冢面對刺過來的數十根尖木,苦笑失了兵器的時候,突然空空如也的手掌中被塞進了一樣東西,冰涼而溫潤的觸感,正是自己的銀槍。手冢國光驚喜地抬起頭,看見那個人在自己面前淺笑盈盈,心中有一剎那的欣喜,有揮不去的疑惑,有滿滿的酸澀。他看著不二週助,乾淨的栗色長髮絲毫沒有沾染上俗世喧囂,隨風輕拂飛揚著,斑駁的紅色落在雪白的長袍上,就好像嬌豔的梅花盛開在無垠的銀雪,蔥白修長的手指握著劍,利落地刺穿敵將的胸膛。
“啊嘞,看來我來得正及時啊。”不二隨手擲出三枚燕回鏢。
手冢國光重新將手中的長槍舞得矯若遊龍,抵擋住兩個守將的攻擊,幾乎不為人知地嘆了口氣:“你不應該來的。”
不二望著喉嚨上傷口正涓涓冒著血液的三個屍體,附送微笑一個:“啊嘞,那我豈不是要當寡夫了?”
敵方的將領看到不二的突然出現,唇邊洩露出折斷寒天枯枝一般的笑聲,“這次收穫真不小啊,一次擒一雙。寬,你去對付他。”被稱為“寬”的男子一勒韁繩,舉起雙鐧就向不二打去。
戰場並不是以一敵一的比武擂臺,也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的區分,雖然手冢國光和不二週助都只各自對付一個敵將,但是仍然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因為不停有揮舞著彎刀的騎兵和提著長矛的步兵襲來,一不小心為了解決這些士兵就自己將空門暴露給了正在對打的敵將。不二週助略帶擔心地看了一眼銀槍差一點再次被人奪去的手冢,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將腦子中的記憶倒帶停在那本只匆匆瀏覽了一遍就燒燬了的《武穆遺書》上,依稀回想起上面寫著“破北斗長蛇陣需二人合力”。
“手冢,你相信我麼?”不二舉起了濺滿鮮紅的衣袖,掩唇輕笑。
“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