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然。”手冢毫不猶豫地肯定回答。
不二頓時拔高身形,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已經被染成紅色的衣羽下襬像緋紅的蝶翼在空中旋開,穩穩落在手冢的馬背上。不二將自己的背心緊緊貼著手冢寬闊的後背,倒著並坐一騎。
伸出腳尖牢牢勾住手冢的小腿,不二噙著笑,“手冢,你可要騎得穩些,別把我摔下去。”
“啊,後面就交給你了。”
絕對地信任同伴,將後背的敵人交給對方,自己只專心面對眼前的敵人。手冢和不二所到之處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即便有再多的再頻繁的小兵湧過來,卻不會再有暴露空門的危機。他們一青一白,寶劍銀槍明晃晃的光芒將他們包囊起來,所有的腥風血雨在他們面前都只能變成滿眼的鮮紅色。
敵方守著陣膽的主將觀見形勢不對,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將兵器刮過戰場的土地再向前一揮。黃土質的沙場撩起的灰塵捲進眼中,不二週助頓時發現眼睛疼痛地張不開來,勉強睜開一條縫卻又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還沒等不二用衣袖將眼睛抹乾淨,就驚懼地發現知念寬正手持一根長鐧正向他的心口刺過來,此時用薄脆的長劍去抵擋結實許多的鐧已經來不及了,不二週助本能的想避開攻擊。
然而,已縱高拔起的身形卻又墜下,單薄的肉軀硬生生地捱了知念寬一鐧,暗紅頓時像墨汁一般潑染上不二週助的左胸。不二緊緊咬著下唇,冷汗從額頭上大顆大顆地滴下,右手勉勵提起長劍順手一刺,劃過因為偷襲成功而得意輕怠的知念寬。只見知念寬的眼睛不可置信一般地瞪大,喉口微動想說些什麼,卻因為鮮血正從一個扁扁的缺口中慢慢滲出而再也一個字都說不了了。
手冢國光幾乎同時解決完另一個守著陣膽的守將,回過頭來,就看見一柄金鐧向不二週助刺來。由於中間阻著不二的身軀,手冢沒有辦法順利地出手相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讓自己心痛的彷彿要撕裂一般的那一幕發生。
手冢國光看見不二搖搖欲墜地伏在馬背上,轉身將他輕輕抱起,好像是將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摟在自己懷中一般,道:你再努力支撐一會兒,我帶你回去找乾。”
不二週助湛藍湛藍的眸子慢慢褪去光芒,漸漸地漸漸地合上,輕喃著:“手冢,我累了,讓我睡一會兒。”
“你不要睡,不能睡。”手冢國光一手拼命地咬著如同破碎的木偶一般地娃娃,一手拼命催動韁繩向西營趕去,心中暗自祈禱,上帝,我求求你讓他再支援住一會,再支援住一會兒時間就可以了。
8~~'小END'
“都讓開。來人,叫乾到我的營帳來。”
所有得到勝利喜訊前來迎接的將領都愣住了,渾身浴血的手冢國光神色淒厲地抱著虛弱昏迷著的不二週助不理會任何的歡呼,大步邁進十號營帳。
乾貞治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怔,明明是“跡部景吾”前去援助手冢國光的,怎麼現在倒像是手冢去援助他來著?當然,乾非常識趣地沒有將這滿腹的疑問說出來,配合著手冢將不二週助平平放在床榻上,捲起不二週助的袖子,雙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處。
“他怎麼樣?”乾看見手冢臉上百年難得一見的慌張表情,在心中瘋狂地興奮地吶喊好著“好資料啊”。乾唯一感到非常遺憾的就是,現在手冢國光臉色有與包公誓比黑的趨勢,不是掏出紙筆記錄的時機啊。
“沒什麼大礙。”乾貞治頓了一頓,還是決定把實情說出來,“他只不過是因為一夜未睡,加上方才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個時辰,太過勞累,睡著了而已。”
“胡說,我明明看見那鐧……。”邊說著,手冢國光撕開不二週助左胸血紅一片的衣襟。“刺過來。咦,這是什麼?”
手冢從不二的左胸掏出一包破了的正滴淌著紅色汁水的粘稠漿液,乾大膽地用中指沾了一點,放在嘴中嚐了一嘗,差異地“啊”了一聲,脫口而出:“這不是辣醬麼。”
手冢國光額頭上頓時冒出來幾條黑線,又從不二週助的懷中掏出一方有了裂痕的硯臺。敢情,那昏厥是睡著,那鮮血是辣醬,那被刺還由硯臺做了替死鬼,自己還當真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人。望著床上熟睡著的精緻的人兒,即便手冢知道就是這個人讓自己虛驚一場,即便就是這個人讓自己因驚慌失措而在下屬們面前大失威望,但手冢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不過嘛,柔情歸柔情,有些帳還是要好好算一算的。手冢國光替不二捏了捏被角,轉頭看向乾,冷冷道:“乾,我是下過命令不准你們出兵的,怎麼他還能領到一千騎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