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的燉肉,不時鼓起勇氣抬頭去看唐非。
已不是偷看。
門一開一休就叫著衝了出來,扒著朱旻的褲腳要求抱抱,朱旻說不行啊一休快進去外面髒,沒時間抱你回來再補,我很急啊,一面脫了鞋往樓上跑。
“一休!別出來。”一休一看朱旻不理他,跟了兩步就竄出來找唐非,唐非邋遢歸邋遢,只是個人習慣有點不拘小節,並不是喜歡髒,一休踩髒了腳,回去肯定要把沙發和床都踩一遍,那可就有的收拾了。
“啊!別出來。”太晚了,一休已經從沒關好的門裡跑了出來,先是向著唐非跑,幾步後卻停下來——它看到了袁梁,和他手上的燉肉。
“你幹什麼?!一休我告訴你,你不許沖人叫啊。”唐非這才注意到袁梁。吉娃娃這種狗就是這點不好,見到陌生人就狂叫,狗小脾氣橫。
“不好意思啊。”他直接跟袁梁說,“你放心它不咬人。”
一休當然不會咬袁梁。它甚至跳起來夠袁梁手裡抱的飯盒,猛搖尾巴討好。
“我知道它不咬人。”袁梁不明白自己,他幾乎是反射性的挺直了平時佝僂著的脊背,擺出鏡子裡練到臉都僵掉的笑容,自信而從容。
“唉。”唐非倒沒注意他的態度。只是看一休的樣子,大為驚訝,一笑擠出兩顆極明顯的虎牙:“行啊。這次真出息。”
他說一休:“沒沖人叫。”
再一看袁梁手裡的東西,明白了:“你就知道吃。要人吃的呢。那是人家的。快回來,不許搗亂。”
一休雖然消化不良了一次,但早被原諒喂熟了,哪裡還肯聽話,上下竄跳不休。唐非只好關上車門,過來抓它。
“沒事。”袁梁聞到了唐非頭髮的味道,比床單和枕頭上的更為真實,他笑得更溫和了,連同朱旻眼睛深處的疏離都拿捏的非常到位,“沒關係的。它喜歡就給它吃好了。”
“那哪兒行。人吃的東西。你怎麼稱呼啊。”唐非抱著狗,“我們一休還跟你挺有緣的,一般見到人不叫個三五分鐘那簡直是……今天太給面子,沒叫啊。好狗。但是你怎麼能沖人家要吃的呢?嗯?”
說著說著就變成跟一休說話了。
“我叫朱旻。”袁梁毫不猶豫的說,果斷的,自己都沒來得及驚訝。說出口的瞬間他就釋然了,從剛才開始,心裡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原來就是在期待著這個。長久以來他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他說我叫朱旻。
因為你是唐非。我當然就是朱旻。
唐非傻眼了:“什麼?你說你叫朱旻?朱敏還是朱民?”
然後他笑,回頭找人:“唉朱旻?”
朱旻正好往出走:“快把狗拿回來,走了走了。”
“我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說啊。你不也住這麼?”唐非還不忘回頭跟袁梁說話,一休在他懷裡,大概覺得今天是吃不到肉了,開始惱火的汪汪叫。
坐上車唐非說:“你知道麼剛才那人跟你叫一個名。”
“剛才?”朱旻專心開車,“誰啊?大道中間那個?沒事站大道中間,按喇叭他也不躲。神經病。”
“你跟神經病一個名嘿。”唐非大笑,“不過不知道是哪個字。估計就是讀音一樣吧。”
“像我這麼精品的,還能有第二個讓你遇上。”朱旻笑,“哎呦!”
立刻捱了一下。
“我開車呢我開車呢!”
“看見沒?”唐非指著倒視鏡,一皺眉,也有點疑惑,“還在那兒呢。是啊他幹嘛站道中間。”
“沒看見。”朱旻興趣缺缺,“神經病。”
section 8
袁梁計劃跟唐非獨處。
他極認真地在文件裡寫下這件事,一邊參照著本子上記錄的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數字,一邊在小說裡尋找答案,最後在日曆上8號那天下面重重劃了兩條橫線。
螢幕上光著膀子的唐非正抓著噴頭給朱旻添亂,朱旻操著一把小刷子,蹲在地上全力梳洗手裡那隻變成禿毛雞的小狗,兩人一狗把那麼大一個浴間擠得滿滿當當,好像哪兒都是人。
“哎呦!進鼻子了。”朱旻拿胳膊把他擋開,一休嗆了水,狼狽的咳嗽了兩聲,“嗆到它。”
“不衝不行,浴液進眼睛了。回頭又上醫院,整倆紅眼睛,眼藥水都對它沒用了。”唐非把噴頭轉了個方向,弄個細一點的水流。一休趁機轉開頭,衝朱旻打了個打噴嚏,開始狂甩頭上的水。
“這浴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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