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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時小澈的精神狀況並無異常,反倒是很高興的樣子,所以比起自殺,更可能的是在海里出了事故。當地警方已經出動快艇了,但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發現。”
“他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
男子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店主很肯定地說他是打給女朋友的,但實際追蹤到的號碼卻是一個叫做手冢國光的男生的手機。”
“青學的手冢君?說起來他們貌似關係不錯。” 男生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去問過他了嗎?”
“分部的調查員今天早上才問過,根據記錄,他說小澈在電話裡只說了些旅行的感想,不過他說小澈提到要趕在天黑之前下水,還說他是打算在那裡待上一天半。”
“所以更不可能是自殺了。還有其他線索嗎?”
“沒有了。” 男子神色突然變得非常凝重。“當地警方的注意力現在主要集中在海里的搜尋上。”
男生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心中浮起一股寒意。
在海里展開的搜尋行動,起初還會是在搜救事故者,但隨著時間流逝,目標會逐漸變為打撈。
打撈遇難者的遺體。
身份
一個星期之後,搜尋行動正式停止。警方在海里什麼都沒有找到,連衣服碎片之類的都沒有。這是一場悲劇的意外,手冢國一最後一次打電話詢問的時候,電話那端的警官這麼說。
不二和亞熙幾乎每天都來拜訪,有時候是單獨來,更多的時候是一起來。他們守在手冢的身邊,與他作伴,在他需要的時候聽他傾述,直到他終於接受那個男生真的已經不在身邊的事實。
等他終於鼓起勇氣來到雲井的公寓時,卻被幾個穿著西服的保鏢模樣的高大男子擋在門外。
“請讓我進去,我是雲井澈的……朋友。”他是想說“戀人”的,但這個詞承載了太多的記憶,沉重得讓他難以負擔,而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
房間裡便傳來一個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手冢君嗎?” 接著完全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有些不耐煩地朝那幾人一揮手,“你們去車裡等著。”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手冢驚訝地問。
相對的,跡部景吾看起來似乎對他的到來一點不意外。“先進來吧。”
他有些猶豫地邁出步子。一踏入房內,記憶便隨同熟悉的景象撲面而來:半舊的墨藍色沙發,簡易的木質茶几,當成餐桌使用的方形塑膠桌,還有不配套的兩張椅子,新一點的那張帶有扶手……恍惚間,他彷彿看見穿著T恤和短褲男生站在廚房門口,揚起手裡的鍋鏟招呼著“今天有紅燒魚哦~” 淺灰的眸子裡閃爍著明晃晃的笑意。
手冢沒有眨一下眼睛,但那副畫面還是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空蕩得沒有一絲他的氣息的房子,還有帶著一副難懂的神色靠在牆邊的冰帝男生。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重複了一次問題。
跡部輕輕嘆了口氣,“告訴你應該沒關係吧。” 他拉開餐桌邊的其中一張椅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另外一張,見手冢站著沒動,就並不堅持地聳了聳肩,坐下來開始了講述。
“雲井澈一開始的姓氏並不是雲井,而是跡部。” 看見手冢驚詫的樣子,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他是分家一個叔叔的私生子。六年前,他的母親帶著他來到東京,卻不幸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之後的我其實不太清楚,但聽說當年才12歲的他獨自一人走進跡部家的律師所,出示了身份證明後卻只索要了母親的葬禮費用就離開了,等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將姓氏改成了雲井。”
“這麼說雲井是他母親的姓氏?” 手冢再次意識到,相識的四年間他從未提到過父母。
跡部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淡淡一笑,“不是。他母親姓羽宮。到現在我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用‘雲井’這個名字,有猜想說他大概是隨便取的,為了徹底和跡部家族脫離關係。”
“顯然他並沒有成功。”
跡部對他略帶嘲諷的語氣毫不在意。“包括我父親在內的好幾個長輩都想讓他成為跡部家的一員,我父親甚至向分家正式提出了將他過繼到本家。我差點就多了個哥哥呢。” 他略微揚起嘴角。“可是他一概回絕。連為他安排的住所和學校也不接受,萬般勸說下他答應開一個賬戶,然後由跡部家每個月向他匯去一定數量的款項,但那也只是他父親理應擔負的贍養費罷了。”
“……所以說這六年,” 手冢的聲音放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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