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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順得擰�
亞熙不自覺間再次咬緊了嘴唇,不二臉色凝重地目送著男生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端,冰藍的眼眸中滿是悲傷和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國光?是你嗎?” 彩菜聽見鑰匙的聲音,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接著在看見剛進門的人時驚得定在原地,連手裡的鍋鏟掉到地上都沒注意。“……國光?”
她的兒子表情算不上豐富,常給人一種不易接近的印象,但再怎麼面無表情,他也不曾像此刻這般給她以冰冷的感覺,冰冷又遙遠,彷彿誰也無法觸碰到他,凝視著前方,眼神空洞,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你怎麼了?” 母親大人焦急地趕到他身邊,他卻完全沒有反應地繞過她,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床上。
思緒一片混亂,感官也像是受了干擾一般沒法好好運作,手冢只覺得身子越來越重,意識也在逐漸遠去。
等彩菜驚慌地從院子裡找來自己的岳父幫忙時,才發現他因為再也無法承受累積的疲倦,已經陷入了睡眠。她為他脫去子然後蓋上毯子,祖父大人則是到窗邊拉起窗簾。在走到門邊時,兩人都聽見了他無意識的低喃。
“阿澈……”
手冢國一微蹙起眉頭,彩菜則是暗暗地長嘆一聲。
這天,手冢國晴結束了工作返回,卻發現家裡的氣氛明顯有些怪異的沉重,在晚飯開始的時候,也沒看見兒子的身影。“國光呢?今天不回來吃飯嗎?”
彩菜正要回答,目光突然瞟見電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桌上的其餘兩人疑惑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現在播報一則失蹤人士的通告:雲井澈,男,18歲,身高1米82左右,身形偏瘦,髮色深灰,瞳色為淺灰……” 螢幕上展示了兩張反差極大的照片:左邊的那張大概是學生證上的,照片裡他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眉眼間看上去比他們記憶中要稍微小一些,臉上也沒有他們所熟知的爽朗表情,眼神也很疏離,甚至算得上冷漠,除了外貌上的相似,他看上去像個陌生人;而右邊那張顯然是在室內照的近照,他穿著便服,腰間繫著白色的圍裙,手裡捧著一盤巧克力餅乾,笑得很開心。
那是在去年10月為自己舉辦的生日會上亞熙拍的,當時他剛從烤箱裡端出自己的作品招待在場的眾人。鮮明的記憶瞬間浮現在眼前,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的男生緊緊攥起拳頭,一言不發地轉身按原路退回。
彩菜像是有感應一般回過頭去,隨即放下碗筷上樓,走進兒子的房間後便看見他靜靜地坐在床上,眼鏡放在一邊。她上前將他攬進懷裡,發現他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國光。” 她喚他的名字,聲音壓得很小,像是生怕驚嚇到他一般。
男生仰起臉看向自己的母親,沒有鏡片掩飾的茶色眼眸裡充滿了茫然與無措。“他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平時總是顯得過於成熟的手冢國光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丟失了心愛之物的幼小孩子,無法接受事實,只能呆呆地坐在房間中央,彷彿隨時都會大哭起來。彩菜只覺得一陣陣地心疼,忍不住收緊了手臂,用了溫柔的語氣輕聲在他耳邊反覆說著安慰的話語。“沒事的,小澈會回來的,很快就回來了……”
另一間房裡,手冢國一放下聽筒,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動用了自己在警局的影響力,得知兩國的警力積極展開了聯合調查,對事件的重視程度和反應速度都無可挑剔,但是情況並不容樂觀。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一座位於東京的豪宅裡,銀紫髮色的男生猛地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神情激動地大喊道:“爸!剛才電視裡——”
書房裡的男子向他做出停止的手勢,隨即將注意力轉回到手裡的話筒。男生走進房間,將門在身後帶上,耐心地等待著。
好幾分鐘後,男子掛掉電話,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警局決定派人去海南調查。”
“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人?” 男生緊皺起眉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根據當地警方的調查,最後見到他的應該是沙灘附近某個小店的店主,她說在三天前有個符合描述的年輕人在她店裡打了一個國際電話,打完以後就朝著大海方向去了。”
“這說法聽起來簡直像是那傢伙留下遺言去自殺一樣。” 男生覺得荒謬似的冷哼一聲。“要是想投海的話,日本就是個四面環海的島國,又何必特地跑去中國?”
男子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聽我說完。那店主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