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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不聞不問。
還是縣委書記覺悟高,眼光遠,讓人查茶園的事,不然他一個科長憑什麼來荒山野嶺跟一茶農磨嘴皮子。
常幹事在一邊笑眯眯地說:“哎呀,張新葉啊,我一看你檔案就覺得你是個能人啊!有志氣,咱們當兵的從來不給國家添麻煩,有血性,被人蹬鼻子上臉的還不敢吭聲拿錢了事……嘿嘿,那樣的人別說是當過兵的。”
“常幹事,你是來協助我工作的。”
王科長怎麼都想不通,一個普通的復員軍人竟然能鬧出這麼大動靜,看這座普通甚至有些平窮的農家小院,怎麼都不可能有這個能耐。
張新葉看明白了,這作風跟某人一樣,不給人留後路,狠快準,令人無法翻身。
☆、報答
本來烏雲蔽日的日子,一下子變得晴朗起來,村裡正忙於傳播村長親家的‘光輝’事蹟,也沒人去問‘投資’是怎麼一回事。
縣裡的李警官來過兩次,王科長也跑過幾回,倒是那位常幹事再也沒見過,張新葉也沒多在意,只是張國昌聽了連連搖頭,“當初你能去當兵,就這位常幹事幫得忙,十年了這官也沒升上去。”
張新葉在電話裡也問過高韌,那常幹事是不是因為他的事被處罰了?
高韌在只是說:“難道不能說點其他的?”
張新葉蹲在村口的小路邊吸菸,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陣歌聲,“喲,拉號子呢,吃午飯了,我掛了。”
“你考慮好了嗎?”
“首長,部隊不是有規定嗎,在非指定時間內不許與外界聯絡,您看您一天三四個電話跟吃飯一樣準時,您是當幹部的要以身作則,掛了。”
“張新葉……”
張新葉按了電話,老神在在地吸著煙,秋日的午後,太陽黃橙橙地,將山林染成一副潑墨畫,層層疊疊的深淺不一的綠,一片火燒雲般的紅,群山翠谷,這才是他的家,他的根。
他知道這事的背後水有多深,那神秘投資人的背景就夠他受的,他也猜到幫他的是高韌,除了一句‘謝謝’,他沒有其他的說法。
報答的方法有千百種,他選的那種是高韌最不想要的。若這事放在以前,他早就感激涕零,不等對方開口自己洗乾淨跳床上撅起屁股等著了,但現在人還是那個人,心不一樣了。
他可以說保證,如果高韌有了生命危險,他可以去幫高韌擋槍,但其他的他給不了。重新開始不是撕掉不堪入目的那部分,鋪開一張白紙去寫寫畫畫,他和高韌也不是散夥了的兩口子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他感激高韌為他做的一切,但不會傻乎乎地去跳坑。摔一次就夠了,再跳下去,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總歸一句話,以前高韌不信任他,僅存的那點感情玩完,現在他沒那個心思。身份地位不一樣,高韌現在的勢頭,以後的地位不可估量,又不是一個小小的連長,可以拋下一切帶著他和麻團一起生活。
他和高韌終究只是兩個世界的人,若不是因為小麻團的身世曝露,只怕高韌在路上見到他也未必會多看他兩眼。
事實就這麼殘酷,有人以為那是愛情的起端,有人卻認為是好日子的終結。
張新葉不得不去做齷齪的揣測,高韌沒孩子,這麼熱心的幫他圖什麼?他不認為高韌就是那雷鋒再世,說到底高韌不能生,想要個孩子罷了。
張新葉抽完了一根菸,腦仁熱得發痛,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燼,剛要去鎮上轉轉,便看見一輛拉風的悍馬來了。
悍馬掛著普通京城牌照,不顯山露水的,但這車本身就打眼,村委的平地正對著村口處,一群曬太陽打毛線的大媽嬸子們見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張新葉掉頭就走,那車跟他作對一般響著大喇叭就衝過來,貼著張新葉的褲腿邊停了下來。
張新葉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看著車裡的人,心裡直哆嗦,這真他媽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司機搖下了車窗,趴在窗框上衝著張新葉撩開小白牙傻乎乎地樂:“喲,小葉子啊,我車技怎麼樣?你要在胖一點,我就撞到你了,這小身板,越發銷魂了。”
說完,那人的大桃花眼發著光,眨了眨。
騷包!張新葉沒聲好氣地說:“……我說你,幾年不見怎麼越來越二呢了?”
那人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推開車門靠在車身上,桃花眼提溜亂轉,“這路真不好走,這一路顛簸的,我現在頭暈呢,扶我一把。”
張新葉哼了聲,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