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那麼多錢?身上的傷口雖然癒合了,但留下的印痕那麼多。
“哥,別太省了,舅舅他們家不是不逼著咱們還錢嗎,我也能賺錢了,那債,我也出一些。你平日裡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還有麻團呢。”
張新苗說著將一個大袋子遞給麻團,“麻團,裡面都是給你的。那是叔叔阿姨送你的書,不髒,他們都消毒了的。”
“謝謝姑姑。”
張新葉:“苗苗,你別亂花錢,實習醫生能賺幾個?再說你還沒轉正,該走動的去一下,逢年過節去拜個年也要錢用,你別操心家裡,有我呢。”
“很多都是同事送的,他們家小孩也不玩了,放著也沒用,你別嫌棄就是了。”
張新葉笑了笑,扛著麻團留個張新苗一個瀟灑的背影。來的時候兩大袋行李,回去的時候還是兩大袋。人和人之間不需要太貴重的東西去衡量,平日裡怎麼做,自然都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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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家鄉的土地,看著貧瘠的村落,那隱蔽在崇山之中的一排灰色小矮樓才是他的家。
張新葉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扛著麻團說:“城裡的大樓太高了,連天都看不見。”
麻團點了點頭,伸手摸摸張新葉的臉:“爸爸,我想看書。”
“成,晚上念,叔叔阿姨送了好多本呢!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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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流水一般的過著,W市的那次偶遇並沒有給張新葉的生活帶來多少麻煩,本來張新葉還有所擔心,但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他早就忘記了某無子、離異的少將這件事,彷彿人生中就沒這麼個人,就連夢也少了起來。
這日是六月中旬,山裡比外面的溫度要低,早晨山裡還下過一場雨,風清氣爽,深綠中帶著嫩黃,這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了。
麻團的奶奶帶著麻團去張新葉二舅家裡住幾天。正好六月裡要給茶樹修剪施肥和打藥,沒了麻團他也輕鬆些。
張新葉挑著兩筐豬糞,看著顛顛晃晃地扁擔,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撒落在林間小路上,林子裡小鳥叫著,清脆的聲音在樹林裡迴響。
“三月裡是清明哪咿呦喂
妹娃子去踏青哪呵喂
金哪銀兒索銀哪銀兒索
陽秋雀叫啊是捎著鶯鴿啊捎著鶯阿鴿
妹娃要過河是那個來推我”
冷不丁身後傳來上了年紀的沙啞嗓音,“還是我來推你哦”。
……
張新葉回過頭,拋了個小媚眼:“爹,差輩分了!”
“就你這個的妹娃子,我還推不動。”張國昌樂呵,推了推後背上的噴藥壺,“趕緊趕緊,梅雨來了,指不定啥時候就下雨。”
“爹,都說你放著,等會我在挑一趟就是了。”
“我沒老的不能動,趕緊趕緊,等會太陽大了不好。”
兩個人沿著石子小路就往上爬,突然樹林子裡傳來一陣風聲,張新葉一扭頭,黑影一閃而過。
“打獵?”張新葉皺了眉,這林子裡哪還有什麼狼豹之類的猛獸,就是蛇都不見了。
“誰知道呢,趕緊的,一口氣歇下去就沒勁了。”
父子兩在茶園裡忙了一個上午,挑著修剪下來的茶樹枝,準備拿回去炒了做枕頭的,卻見在茶場的圍牆邊站著兩個人。
張新葉眼尖,隔著老遠就看見了高韌正背手站在鐵柵欄前,旁邊跟著一個大熱天還西裝革履的中等身材,看樣子事站了很久了,中等身材的哪位不住的走動,哪裡像高韌那般站得筆直。
陽光打在高韌的身上,彷彿鍍了金光,頭髮絲也帶著晃動的金影。
高韌看著穿著不起眼,格子襯衫,淺灰色休閒長褲,一雙便鞋,走上前才看得出那身衣服布料好,棉麻質地還格外的挺括,看得出價格不菲。
張新葉放下了扁擔,眼皮直跳,掏出香菸,“爹來一根?”
“麻團不在家你就死命的抽!”張國昌瞪了一眼兒子,又瞅瞅高韌,“那人是誰?”
“誰知道呢。”張新葉不想過去,但那兩人自己貼了過來。
西裝革履的哪位衝他們點了點頭說:“我姓陳,是W市紅茶店的經理。”話未說完名片先遞了過來,也許是見張新葉麵皮年輕,那名片直接給了張國昌。
張國昌嫌自己手不乾淨,在身上蹭了蹭才雙手接了過來,“那個,我們沒這個名片,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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