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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談,進去談,新葉啊,傻愣著幹嘛!”
張新葉開啟了柵欄門,挑著扁擔進去收拾,高韌緊跟著張新葉後面,打量著院子。
陳經理跟在後面,瞅了瞅四周,心裡只有一個評斷,若是他本人能做主,這種破舊茶場的茶葉肯定不能上他們店的櫃檯,拉低檔次。可是,當家做主的人不是他啊。
張新葉倒了茶水出來,見父親點頭哈腰地站在陳經理旁邊,不住的推銷自家的茶葉,端茶遞煙地的模樣令他心裡不由得有些發酸。
父親這麼大年紀了按理說應該在家享福,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豐衣足食,犯不著對人這樣。
高韌站在一邊,瞟了一眼張新葉的臉,拿起茶葉,木木的臉皮沒有一絲笑容,但口氣格外的軟:“叔,您別這麼多禮。我是新葉的戰友,這是我——親戚的一個朋友,知道新葉家有茶場就過來看看。”
張國昌有些驚訝,這兒子復員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什麼戰友來過,倒是逢年過節收到過不少的明信片,卻從未見兒子回過。他只當兒子是在部隊受了委屈,或者是沒考上軍校要面子,也沒多問。但戰友上門這還是頭一次。隔壁家的女婿許二愣子倒是時不時的去聚會,開始還來找過兒子幾次,但都被兒子拒絕了,之後那家也搬家去了縣上,再也沒聯絡過。
陳經理立即微笑,掏出香菸遞給張國昌:“老哥,你別忙了,來抽我這個。”
陳經理是個人精,不然怎麼能混到國內總負責人的地位,他早就看出來了高韌和這叫張新葉的年輕人關係不一般,這茶葉就算再次也得進貨啊。
張國昌連忙接過香菸,拿著陳經理進去看看他們茶場的裝置和成品。
張新葉放下一杯茶葉,紅色的茶湯上面浮著淡淡的金黃,被太陽一照越發璀璨起來。
“茶不錯。”高韌端起茶杯,“傻站著幹嘛,坐。”
“……”張新葉有些懷疑這是誰的家!反客為主的人最討厭。
“怎麼不說話,全連隊就屬你話多,啞巴了?”
張新葉笑了笑:“首長,您來是買茶葉的?不是部隊上有規矩不能經商嗎?”
高韌靠在竹椅上,半閉著眼:“不是我的生意。”
“得了吧,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那個陳經理絕對是聽您的。”
高韌只是淡淡地問:“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您也看見了,我家就這個情況,沒有精加工的裝置,也請不起那麼多工人,我家茶葉和您家的店不相配!”
張新葉這句話等於說是直接拒絕了合作,他們家就高攀不起。
高韌扯了扯嘴角:“年輕人,憋不住尿,也憋不住話。”
“那您能憋住什麼?”
高韌說:“我若憋得住就不走這一趟了。”
張新葉看了看正屋,壓低了聲音:“您請回吧。我爸爸雖然年紀大了,但真不知道天上掉下的餡餅能砸死人的道理,您別這麼折騰,有錢去買點您喜歡的大吉嶺,我覺得您和大吉嶺才是絕配,我怕這山裡的粗茶會燒著您的嗓子。”
高韌仰著脖子靠在椅子後背上,閉上了眼,捲曲地睫毛抖動著,只是額頭上泛出青筋來,抓著竹椅子的扶手咯吱作響。
“張新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首長,您沒有什麼顧忌可以一往無前,百戰百勝。可我顧忌太多,折騰不起。”
“不過是買你家茶葉,怕什麼?”
“您有錢,有品位,我們家茶葉不適合您。”
“只聽說不想買的,沒聽說不想賣的。”
“那是因為沒遇上我啊,栽過一次跟頭還爬的起來,在倒下了,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來。”
高韌睜開眼,一拍扶手:“張新葉,你想說什麼?”
張新葉閉了嘴,他能說什麼?他猜不透這人來的目的,真是買茶葉?不能吧,高韌那張嘴最是挑剔,茶葉泡過三次說什麼都喝不下去,而且必須要是春摘的大吉嶺,茶園不同還不行。
難道是高韌良心發現,覺著對不起他?那得多長的反射弧啊!都七年了,七年都夠正常人離兩次婚了,現在想著補償,這不是高韌的風格。
作者有話要說: 龍船調大家知道麼~~~
☆、婚姻觀
這邊張國昌領著陳經理轉悠了一圈,兩人談的很投機,說好下午去茶園看看,剛出正屋便見高韌和張新葉對視著。
張國昌連忙問:“新葉,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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