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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驀然瞪視於我,“你說甚麼!”
他捉著我發疼得我齜牙,“饕餮大人實在不必如此,心中明明是想要他,卻拿我來體會他的味道。”
饕餮尹立時收了慾望眼色,將我用力甩在床邊,腦袋磕上玉瓷枕頭,我又是一番暈迷。
再睜眼,是東陶尹抬手拭去唇邊血跡,眸色森冷,“你怎麼會知道?”
我盡力一笑,“都說凡事名不正,則言不順。饕餮大人與我素不相識,如今手中行事卻頗為瘋狂,分明是借我這身子感受你那小老九的味道,不是麼?”
東陶尹笑得玩味,陡然折身離開我身上,慢條斯理整理自己凌亂衣裳,“你說得不錯。”方說完這句,他卻又伸手過來,緩慢掐住我脖頸,“若非你這命留著還有用,憑這句名不正言不順,你一株小小蘭草,怕麼也死了千次萬次。”
這矛盾性格,倒是與你那小老九十成十的相似。
東陶尹長得與阿玉並不像,五官面貌甚至是大相徑庭,卻不不妨礙他的貌美,若說阿玉是花裡胡哨的蹁躚蝴蝶一隻,那他便是翹尾孔雀只愛自己。
得幸我猜中,只因他眼珠中神情也像極當年阿玉透過我瞧迦葉。
而東陶尹,則是對阿玉。他潛伏於他身邊,卻不傷他,而是將我驅走,卻也不取我性命。
有些感情無法言明,說出口便是荒天下之大謬。
阿玉如此,我如此,東陶尹也如此,迦葉則無從說起。
窗外幽風頓起,我與東陶尹齊齊側頭,是許久未見的文劫攜著桑問立在窗臺上,如同立在弦上,姿勢弔詭。
我剛“哈”一聲,隨即又自嘲如今還有心思閒笑自己。
桑問幽幽打扇,扶著文劫朝東陶尹笑得春光燦爛,“抱歉打擾這位兄臺雅興,不過小生此番前來,是來帶走床上那美人兒,兄臺見諒。”
“你想帶,就能帶?”東陶尹眸子眯成一線望著桑問。
“那不妨來試試?”是文劫開口,蕭殺現在掌心。
第57章 我花開盡
又見文劫亮出蕭殺,桑問在邊幽幽笑開。
我登時明白過來,有時來救你的不一定是你的英雄或真命天子,也可能是你情敵,可能是平日裡你全然不懂幾斤幾兩的夫子。
文劫閃身攔住東陶尹,桑問踏步上前進了帷帳,朝我眼眨得飛快,“你這瘸子倒是瀟灑。”
我苦笑一聲,“哪有你桑大公子瀟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還手有控局,連我行蹤都摸得一清二楚。
桑問收扇,趁著那廂東陶尹與文劫已經默不作聲打起來,一把拉過我伏在他背上,見我疑惑看他,聲音飄忽,“隨我走,本公子可是從不矮身揹人的。”
我唯有兩手猶有力道,只得用力挽住他頸子。也是,跟這狐狸走總比在東陶尹手中錯失後/庭來得好了去。
桑問輕巧將我負至窗邊,回身瞪我一眼,“再大力點兒,我這細嫩脖子眼見就斷在你手裡。”
我忙縮手,“我不重。”
桑問抽出一隻手,是條軟緞,質地不明,“我知道,不然也背不動。”也是,他眼見便是弱柳迎風不堪重負。
窗前風獵獵,有夜色半明,我這才發覺視窗有一根長長粗繩繃直了連到遠處,似是吊索。
桑問嘆一聲,“摟緊了。”
他手中軟緞隨即卡上吊索,負我一起從吊索滑下去,瞬間身子騰空,猶若駕雲。
回首時我見東陶尹目光兇戾狠辣,文劫阻攔不及,被他從身後刺穿肚腹,血登時流出,他卻咬牙不語,直拖住東陶尹,攔住他攻勢,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我與桑問。再見桑問,他並未回頭,吊著繩索的手青筋爆出,瘦弱異常。
再次落地,我倆一同滾在渡頭石墩邊,附近停著一艘小舫,我才發覺這繩索原是遠遠自杭白一居的窗邊牽至此處。另一層面,便是桑問與文劫早作打算。
還沒來得及喘息兩聲,桑問又將我強拉起來,這時腿腳已經有了些許知覺,被他半拖半卷帶入小舫。
裡頭人見他立馬得令開船,我終於休息夠了時,小舫已然離岸甚遠。相比之下,桑問更是虛弱,整張臉蒼白如紙。
我牛嚼牡丹飲下案几上薄瓷杯裡最後一口茶,開口問他,“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在杭白一居?”
桑問歇口氣,慢騰騰答道,“早先文劫便發現饕餮潛在舟身邊,可嘆我只是凡人,身子又不大好,未曾設想這為我瞧病的大夫便是被饕餮吃了魂魄的空殼子。饕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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