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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戡和沈慕白不同。他最瞭解異獸,是作為其中一員的那種瞭解,而不是從書本上,見聞裡,甚至是臆想中去了解。所以,他更加清楚的知道,什麼對枕黑是好的,什麼是枕黑可以做的,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雖然這樣說,蠢萌或許會不高興,但是不得不承認,佛戡是比沈慕白更為了解小姑娘的存在。兩個男人從不同的角度,將小姑娘放在心裡不同的位置,說不上誰高誰低,也沒有輸贏之分。兩種感情都是珍貴的存在,一個橫亙了小姑娘來時的路。另一個,卻要陪她走完很遠很遠的未來。
沈慕白和佛戡,在枕黑幼小的生命力,留下了綿長而濃重的色彩。有的時候,得到兩個人之中的一種情感就已經是幸運,而小姑娘彷彿被特別優待,得到了全部。
袁不破其實沒有帶沈慕白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只是帶沈慕白來到一片竹林。竹林邊緣設下了結界,若非設下結界的靈力和沈慕白同根同源,恐怕他也不會發覺。
袁不破手指輕撫,開啟了這層結界。然後,沈慕白看見了一座漸漸顯露出來的小廬。袁不破拉著沈慕白進入那座小廬。屋內的佈置極為簡單,僅僅是一張竹床,一桌,兩把椅子而已。
桌子上擺著兩個杯子,就是隨意的斬斷了一節竹節,略加打磨之後的產物。沈慕白坐在椅子上,指尖摩挲這杯子被細心磨平的杯口,大略可以明白,這是他家男神的傑作。
#男神,你鬧木賢惠,你媽媽造麼?#
#每一天都想化身痴漢,跪舔我家男神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家男神的存在,果然是為了不給其他男人活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慕白歡樂的刷起了屏。袁不破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心靈相通什麼的,不要太美好。其實偶爾窺視一下他家小金蛋的內心世界,也挺有意思的。
袁不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沈慕白的頭頂,轉身走了出去。
沈慕白有些茫然的看著袁不破動作,終於按捺不住,也跟著袁不破走了出去。袁不破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還是伸出一隻手,拉起了沈慕白。他握著沈慕白的手,無論從過去,還是未來,都沒有真正的放開過。
不是所謂的放風箏理論,那種,無論他飛多高,都必須在他給的天空下飛翔的霸道,袁不破之於沈慕白,從來都是放任自流。沈慕白擁有絕對的自由,隨時可以轉身離開。但是,他會一步一步的跟上。沈慕白的世界,必須烙印下袁不破的痕跡,無論昨日還是未來,永遠都不能夠湮滅。
其實,這也是霸道與佔有,只是,表現的形式更為柔軟罷了。袁不破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他毫無經驗可循,卻也恰然是如此,他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惡去愛一個人。他百分百確定,他愛的,必然是沈慕白愛的。他厭惡的,也必然是沈慕白厭惡的。所以,袁不破只需要,由己推人。
“真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袁不破笑了笑,卻還是將手指深深的插入一顆粗壯的竹子下的土地裡。
袁不破的手指依舊乾淨,卻撅動了竹林裡鬆軟的土地。攪動幾下,袁不破的手指一扣,手臂的肌肉鼓起優美的弧度,腰腹微微用力,就從平地拎出來一個醬色的酒罈。壇口被封泥嚴嚴實實的罩住,瓶身也閃爍出古樸的光澤。
袁不破的手上一絲汙跡也無,但是他還是掐了一個法訣,憑空引出一道細流,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手洗了一遍。襯著袁不破洗手的空檔,沈慕白也順手扔了一個避塵決到酒罈上。沈慕白並不潔癖,但是總染上袁不破的一些習慣。譬如,好潔。
擦乾手上的水跡,袁不破單手提著剛從地裡挖出來酒罈,一手牽著沈慕白,兩個人並肩走回竹屋裡去。
拍開酒罈上的封泥,袁不破並不急著喝。而是在掌心運轉了冰涼的靈力,貼近酒罈,不多時,酒罈的外壁就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尋常的酒溫熱之後,會逸散出濃烈的酒香,而袁不破手裡的那一罈,卻是越冷,就越清冽醇美,香氣綿長。
拈過桌上的兩個杯子,袁不破手腕一抖,就將分量不輕的酒罈提起。清涼的酒液墜入杯中,如同碎玉一般,零丁作響。隨著酒珠的碎裂,空氣中清涼的酒香更為濃烈。
沈慕白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口鼻之間都被這樣霸道的酒香佔滿,舌尖卻一絲味道也嘗不到,每一個味蕾都在叫囂著不滿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惹得袁不破一個似怨似嗔的輕笑。冰涼的指尖刮過沈慕白鼻頭,耳邊劃過那人微涼的聲音。
“小饞貓一樣。”袁不破雖然這樣說著,但